“沥血剑。”黑衣人惊呼。
“你认得这把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严宁话还没有说完,这黑衣人便施轻功飞走了,她刚想追却被沈墨拦住了:
“算了,你追不上的,别白费力气了。”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夜晚太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不过……”
沈墨顿了一下,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这个黑衣人和上次的那群人一样,身上都有蛇枣花的味道,此物有安神的功效且极为难得,太子曾送了几棵给太傅。那人刚刚又一眼认出了御赐的沥血剑,肯定不是寻常杀手,多半来自盛京。而太傅和太子关系非比寻常,这事难不成与太子有关?
他握住了刚刚接到的一枚暗器,是枚柳叶镖,千州九楼惯用的暗器。
这到底是为何?
是太子派出的人想要冒充九楼,还是九楼想要冒充太子?
“喂”,严宁的一声招呼拉回了沈墨的思绪,“你怎么回事?发什么愣啊?”
“我刚刚是在思考。”
“那你思考出什么了?”
“刚要想出来点什么,就被你给吓没了。”
严宁白了他一眼,说道:“赶紧回去吧,回去也好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回到客栈,严宁便把门一关,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为什么?你要干嘛?”沈墨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衣领。
“我必须要确保你没有受伤。”严宁直接上去就要脱他的衣服。
“我没受伤,我不脱。”
沈墨边躲边说:“他第一次发出了五枚暗器,我都躲过了,第二次的八枚也都被你打落了,我一点儿伤都没受。非要说伤的话,可能刚刚在屋顶被瓦片割伤了脚吧。哎呦,我得看看我的脚。”说罢就俯身去脱鞋,“你看看,真的割伤了,都有血印子了,完了完了,有金疮药吗?”
严宁真是要被他气死,瞪了他一眼说道:“忍着吧。”
随即转身去了床上,“你今晚就在凳子上凑合一晚吧,反正也没受伤。”
“唉,你之前还说你睡凳子,让我睡床呢,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耍赖了?”
“那是之前,我看你轻功一流,溜得够快,杀手们想杀你也不是易事,既然这样我也不必时时都跟着你了。所以,睡哪儿都一样,我,啊…”严宁感受到一阵刺痛,她捂住了胸口。
沈墨听到这声叫唤立马上前查看,正想要扯开她的衣服,被她一掌推开了。
轮到严宁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被暗器所伤啊?你推我干什么?”
“不用,我没事,就是突然一下心绞痛,我没受伤。”她立马抓来被子盖到了身上。
沈墨却有些怀疑,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你以前有心痛的毛病吗?”
“没有,可能刚刚跑太快了,你不用担心”,她边说边整理了下衣襟,心想着:可不能让他碰到自己,不然身份就要露陷了,“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办。”说完就背对着沈墨睡过去了。沈墨却就这么站在窗边,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严宁一转头被吓了一跳:“你大晚上的站在这儿,想吓死我啊?” 看他仍是面无表情,便说道:“到底怎么了,你知道谁是黑衣人了?”
沈墨淡淡地说:“不知道。”说完就躺倒了。
他竟直接躺在了床上!
吓得严宁一下子滚到了床的里侧,刚想用脚把他踹下去,便听到他朦胧的声音:“睡吧,天都快亮了,咱俩背对背,谁也别嫌弃谁。”
严宁收回了正准备踹出去的脚,心里想着:我可真是倒霉,本来想寻回一位公子,没成想是一位无赖。
沈墨不知道严宁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虽合上了眼却睡不着,心里一直在回想刚刚的打斗。
夜色太暗,他能确定那黑衣人第二次使出了八枚柳叶镖,却无法确定是否有其他暗器出手,也无法确定严宁刚刚的心痛是否与此有关。
希望是他多想了。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在客栈楼下吃完了早饭。
严宁说道:“梁都,你和墨兄等下随我出去一趟,其余护卫目前看来也没有必要继续跟着咱们,这里距离聊城只有两日路程,让他们先行离开吧。”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另外咱们出去,是有什么任务吗?”
“也不算是任务,就是出去查看一下,总觉得这城里有点说不出的奇怪。”严宁喝了一口茶,发现沈墨不见了,“唉?他人去哪儿了?”
“哦,他说他去喂马了,一会儿就回来。”
严宁和梁都连喝了三碗茶水都没等到他。
“梁都,你去马厩看看他磨蹭什么呢?”
“是。”
其实沈墨昨晚没有睡好,吃完早饭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