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他的跟班,真够可以的。
那人在仔细掂量着沈墨的话,随后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原本也想要来鬼镇?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们冶铁人的殿堂啊,我可是从小听着鬼镇的传说长大的。”
那人直接愣住了:殿堂?传说?他莫不是傻了?
严宁觉得沈墨的戏实在有点过了,立马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我哥的意思是说,我俩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大人们就用鬼镇吓唬我们,说小孩子不听话,就会被鬼抓走吃了。所以说,我们确实是从小听着鬼镇的传说长大的。”
这番解释虽然略显牵强,但是也马马虎虎能糊弄过去。那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没再追问,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一只鸽子飞走了,它带走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到了。
“到了,时间刚刚好,这盘棋总算有点意思了。”
太傅一手撕碎了这字条,一手将一枚黑子填入了棋盘中,他手拿折扇摇了摇,说道:“殿下,该你了。”
太子郢云非的神情有些恍惚,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背对着太傅望着远方,眼底露出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太傅,咱们这么做究竟能有几成把握?”
“不好说,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若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可是一成把握都没有。”
“可是,我们下这盘棋会牺牲很多无辜的棋子。”
“这天下的棋盘这么大,能有几个有资格成为下棋的人呢?你选择成为一枚棋子还是成为下棋的人?”
郢云非的目光黯了一下,握着的手又收紧了些:“可是严宁,他是个不能多得的良将。”
太傅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向太子:“云非,你若没有磐石一样的心是无法成大事的。严宁的确是名良将,因此他才有资格成为这盘棋中最重要的一名棋子。”
郢云非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太傅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今日还要去宫里见父皇,今天这盘棋就陪太傅下到这儿吧。”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太傅转身又在棋盘旁边坐下了,感叹道:“你若不忍心,那就只有我来了。” 他拿起了一枚白子毫不犹豫地堵住了黑子的去路。
郢云非从太傅府中出来的神色就不大好,他的侍卫吴卞虽看着也不敢问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位主子的心思是从来不与人说的,他虽然自十二岁起就跟在太子身边做伴读,却依然难懂他的心思。
“殿下,咱们该启程了,误了时辰可不好。” 吴卞掀起了马车的帘子,郢云非上去坐好后对吴卞说:“你也上来吧。”
“是。”
郢云非闭着眼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说,等一下父皇会跟我说什么?”
“这,无非是一些希望您能更上进之类的话罢了,这么多年不都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吗?”
“说的也是,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召我入宫,每次都是在那些老臣们上本,说我整日无所事事,需更勤奋克己之后,才会在隔日召我进宫听训。”
他慢慢抬眸:“可是据我所知,这几日并没有人在父皇面前说过此类的话,太师也是在十天前面过圣,所以,他为什么突然下旨召我进宫呢?”
吴卞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他连太子的心思都猜不到,更别提圣上了。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远远就能看见柳公公在门口迎接。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郢云非稍稍欠身回道:“柳公公,麻烦您在此等候了。”
“迎接殿下是应该的,怎么会麻烦呢,圣上已在寝殿等候了,请随老奴过去吧。”
“寝殿?”郢云非有些纳闷,“父皇从来都是在明德殿召臣子觐见,从来没有过在寝殿召见的先例,柳公公可知今日是为何?”
“这老奴不知,不过圣上与殿下既是君臣也是父子,说不定今日所谈之事并不是国事呢?”柳公公稍稍说漏嘴了一句,也不知这太子能否理会这其中的意思。
郢云非眼眸转了转,没再说什么。他心里有些不理解:这么多年来,他与父皇可从来没有什么父子之乐,君臣得不能再君臣,今日这一反常态的会面怕不是有什么意外的事吧。
“咱们就走吧?”柳公公甩了一下拂尘。
“那就有劳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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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者直播间采访
小记:“大家好,今日请来的是太子殿下郢云非,欢迎哦”
郢云非:“大家好,好久不见了。”
小记:“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好像上次在东宫见过你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很忙吗?”
郢云非:“也不是很忙吧,但是作者大大可能把我忘了的关系,所以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小记:“那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