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沈墨也愣在了原地,倒不是因为她的猜想,而是她在耳边的轻声细语竟令他心跳不止,这是为何?霎那间,他的耳朵被痒得通红,不自觉地稍微侧开了脸,轻咳了一声。
“不行,我必须要将此消息传出去。”严宁说罢就想起身,却被沈墨一把按在了凳子上。
“你冷静一点。就算你猜的是真的,你要如何把消息递出去?就算这鬼镇真的有暗河流水,你知道在哪里吗?你忘记段老三之前怎么说的吗?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你不要急,若我们能私下问问其他人,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说不定可以想到办法。”
严宁的眼里终于重新有了光亮,可又迅速黯了下去:“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只是,他们都被割了舌头,怎么说话?”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需得到一个肯定就行了。”沈墨拍了拍她的肩。
严宁见他如此有自信,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说了句:“好,既然你有了办法,我相信你便是。走,去吃饭吧。”
“这都快中午了,早饭肯定是没戏了,还是过一个时辰吃午饭吧。”沈墨的肚子很适时地叫了一声,严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没想到啊,你这人饿一顿都不行,如此娇气。”
“还笑我,你不也是?每日吃早饭,就数你跑最快。”
严宁撇了撇嘴,也没打算继续跟他胡扯,刚想起身却感到一阵腹痛,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糟糕!月信到了!
千算万算,把这事儿给忘了。以往都是燕离在她身边照料,她从不会自己留意,现如今她与沈墨一同吃一同住,该如何处理?想到这里,不禁眉头紧皱,脸也红了。
沈墨看着她神色不对劲,立马问道:“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啊?不是,我,我没事。” 说完又觉得不对,立马改口:“对对,我是吃坏肚子了,那个我先去趟茅厕,你不用管我。”
她立马起身冲出了房间,独留沈墨一个人发愣。
不对,他刚刚似乎看到了严宁衣服后面有一抹红色,难不成是血迹?可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为什么会有血迹?
难不成,这人居然,居然……
居然长了痔疮?
想到这里,沈墨不禁对她充满了同情。
唉,这堂堂一个将军,年级轻轻的,既有那方面的隐疾,又备受痔疮折磨,真是大不幸啊。
过了好一会,严宁才忍着腹痛回来,一回来就看见沈墨的表情很不对劲。
她心中一颤,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沈墨用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想开口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指了指她身后的血迹。
严宁看到之后,简直五雷轰顶,脸色惨白。
糟糕,难不成身份要暴露了?
只好慌张地解释:“你别误会,我这是,我,我只是…” 她越紧张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嘴唇都开始打架了。
“行了,不过是痔疮而已,没什么的,”沈墨起身慢慢向她走来,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搞得严宁只好不断后退:“虽然这东西多是伏案写作的读书人得的多些,但是你日常骑马骑的多,就算得了也不足为奇。”
什么?痔疮?这家伙居然以为我得了痔疮?
她的脸色从惨白慢慢过渡到了绯红,只觉得头顶有一团火要冒出来。
可这种事能解释吗?
当然不能。
就算不是,话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她也必须得认。
严宁只好深吸一口气,苦着脸说:“嗯,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得了这个毛病。不过对于此事,还请墨兄替我保密,毕竟这不是什么荣耀的事,你说对吧?”
难得看到她如此低声下气,沈墨也于心不忍:“那是自然,毕竟咱们俩现在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你的秘密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等我们出去了,我陪你去找郎中开个方子就行了,小毛病而已。”
严宁已经笑不出来了,只得木木地点点头。
他虽然拍着胸脯保证,可惜严宁对于他所谓的保证一个字都不信。毕竟当初在严问面前,他可是一股脑地把她给卖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事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她也暂时放心了。
午饭过后,郭梁的死讯终于传了出来。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没有人感到十分惊讶,就仿佛这事时常发生,就像中饭过后又会有晚饭,太阳落下了明天依然会升起一样平常。
鬼镇,还真不愧对这个名字。
沈墨此时正在暗自观察远处的一口井,这口井是鬼镇所有人的水源。
经过多日观察,他发现其他人用的水都是由几个耳聋口哑的人去打来的。但是有一个人例外,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等一会儿将会有一个模样姣好的少年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