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暂时喘息·搜刮小金库
位于白马大街的南宫府,是罗千曾经的豪宅。
旧地重回,还是需要一番心理建设的。
此处在那场大火中毁之一炬,罗千已经为此哀叹了许多天,但如今,她依然心存着小庆幸,还好不是烧得连渣都不剩。
罗千默默地走进了满目疮痍的府邸院落,残垣断壁、寸草不生,只有金钱化为灰烬的味道。阿右跟在她身后,直到来到那条唯一没有被烧掉的石拱桥上。
“右大哥,线索材料收好了吧?”罗千的口气似在叮嘱,便顺手把面具递给阿右。出其不意地,在桥中央的最高处,攀着栏杆跳了下去。
“哗……”水花一片。
罗千的身影陡然消失在水面下了,阿右两只手紧紧扣上了栏杆。他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直盯水面,在心里默数,如果数到一百还没有出来,不是死了就是逃了。
他数到一百,罗千也没从水面浮上来,阿右越过栏杆,插身入水。
南宫府上确实有个可供“跑路”的秘密通道,不过不在水底,罗千也没想过这时候逃走,她只是想到水底取一样东西。
她潜入水底,在那块专门为了定位而设的大黑石边上挖了一会儿,掏出一个细长的瓷瓶。瓷瓶往大石上狠狠一砸,掉出了根细长闪亮的事物,罗千连忙一手握住,划动手臂向上游去。
想游上去,脚腕却被一根绳状物缠住了,她用手去解,却越解越紧,那口气也快憋不住了。心脏在死亡逼近的恐惧下“砰砰”乱跳起来。
当罗千真要憋不住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水下与她擦肩,来人用匕首把那绳状物割开,一把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快速向水面划去。罗千情急之下也一手环住对方的腰,“咚咚,咚咚”,狂乱跳动的胸腔,贴上了对方的肋侧。
两人同时在水面上冒出了头,阿右已松开搂着罗千的手,因整个脑袋套着面罩,此刻,湿哒哒的布料紧紧扒在他脸上,勾勒出立体突出的五官。两人挨在一起,罗千看到有亮晶晶的水珠在他的睫毛上颤动,睫毛非常纤长。
大喘着气的罗千还保持着反手搂紧阿右的姿势。她意识到不妥时,余光扫了一眼胸前,嗯,一马平川,还好还好,但脸颊还是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大滴水珠滚落,她胡乱抹了一把脸,尴尬道:“多谢大哥!……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找到了!”摊开掌心,是一把晶莹剔透的钥匙。
阿右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她说:“上岸去吧。”
两人游到岸边,很有默契地回到拱桥上,罗千捡起面具戴回,阿右也戴上了草帽。
罗千在池底找到的,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因为是由精贵的金刚石磨制而成,即便遇水也不易腐蚀,经罗千仔细查看,在密封的瓷瓶里被保留得很好。
同样的钥匙打磨了两把,一把给了赵大娘,一把在她那里。不久前她才想到了这个隐匿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她需要找一个地理位置不偏,又很难被人发现,还不易被毁掉的地点藏这把钥匙,想了很久定在水底,常人还真想不到这种地方。
但凡有些家财的府邸,一般都会设有密室收藏些机密或贵重物品。南宫府也不例外,院中假山底下,有一条通往密室的石阶。通往密室的石门平铺于地面,开门需要在假山洞穴内特定位置输入数字密码。南宫诺曾请民间巧匠做了个八位数的旋转密码锁盘,但经大火摧残,假山坍塌了,锁也早就坏掉了。
密室门可以由密码锁盘触发开关,若密码锁坏了,要打开密室门就只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插钥匙。
只不过,如今密室门上面,正压着一堆废石。
在那堆废石前,罗千绝望又渴望地望着阿右,一筹莫展。
看到罗千那复杂的眼神,阿右不解地指了指假山石下面,似乎在问:“下面是什么?”罗千点点头回答:“下面有个密室门。”
罗千可以想象阿右此时的心情:又要做苦力!做暗卫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悲催……
当他徒手把这堆石头移动到一旁的空地上时,罗千震惊之余说话也结巴了:“右大哥,你都、都是怎么练的臂力呀……”简直是没话找话。废话,难道知道怎么,她就会去练?自己什么实力心里没点数?
在地面上细细查看一番后,她把钥匙插进了一个刻着六芒星图样的凹陷处,口中数着数,钥匙转动三十六圈,石门才缓缓打开。
“下面有点黑,大哥脚下留心。”罗千回头对阿右说,自己却丢脸地踏了空,要不是阿右伸手拉了她一把,她就失足滚下石梯去了。
罗千打算闭嘴,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一边在墙上探着,在熟悉的地方摸到了火折子,点燃。
两人来到平地,罗千轻车熟路地点亮了几处油灯,密室内景观一览无余。
与烧毁前的豪宅风格一致,密室里同样陈列着各种瓷器,瓶瓶罐罐、书画雕塑、书籍卷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