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的镖法在阮绍的指导下越发精进,她在府中苦练月余,如今已经能够蒙眼扔双镖了。
阮绍知她天赋异禀,也时常教她些兵法。
“爹爹今日随我一同去寒若观么?”
“去,看看明成那个臭小子。”阮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转脸道,“今日不用翻墙了,跟你娘坐马车去。”
“我知道。”
集市的杏花酥还是当年的味道,阮绍与宁安执手,一如当年。
卖杏花酥的小贩早已与她们熟识,笑道:“将军与夫人还真是恩爱不减当年啊!”
二人听罢,四目相对,浅浅一笑,握在一起的手更紧了些。
“哎!清沅师傅!你要去哪儿?” 阮娇娇拎着刚出炉的杏花酥,远远望见马市的一抹青衣,便连忙追上询问。
“回乡去。”清沅跨上马,淡淡道。
“那你还回来吗?”
“或许会。”
未等阮娇娇再开口问,清沅已经策马而去。
“啧,这小子年纪不大,马术还真不错!长得也蛮俊的!”阮绍不知何时来到阮娇娇的身后,向她挤眉弄眼道。
眼看着父女二人要斗起嘴来,宁安拉拉阮绍的袖子,柔声道:“快些上马车吧。”
仲夏槐花开,空寒山下一片雪白,宁安撩起车帘,望着满山的花,笑道:“当年我初到将军府,便拉着你爹爹跑来空寒山,那时你才两岁。”
说着,她望向阮娇娇说:“如今一晃眼呀,娇娇都十岁了。”
“娇娇身上这股子灵气啊,和你当年还真像!”阮绍面带笑意看着宁安,眼中满是深情。
马车停在空寒山脚下,阮绍搀着宁安上山,阮娇娇则是连走带跳早他们一步上了山。
宁安看她这般,笑着对阮绍说:“你看她多有活力!咱们啊,到底是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了。”
“我会一直搀着你的。”阮绍声音轻柔,这个戎马一生,在战场上厮杀的男子把毕生的柔情都留给了妻儿。
阮明成在观中扫地,阮娇娇提着杏花酥出现在他面前,他本想扔下手中的扫帚,奈何师父正端坐在檐下看着,他只得先干完手里的活。
“柳师傅!”阮娇娇跑到他身边,伏耳道:“我爹爹给你带了壶好酒!”
柳仙翁面色红润,嘴角带笑道:“哎呀,也只有我这老头子收你的贿赂,说吧,想从我这打听些什么?”
“爹爹想向你打听明成的近况。”
“明成这臭小子,跟我学了这些年,医术不见长,倒将那寒若道长的丹青学了去!”
柳仙翁先是望着阮明成数落了一通,随后又嘀咕着:“我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大不了教他种种草药......”
“那清沅师傅呢?”
“家中突发变故,昨日便向我辞行回乡了。”柳仙翁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问,“哎?你问这做什么?”
说着,阮绍与宁安也到了观中。
阮绍一见明成,便使劲拍了他的后背道:“你这小子,体格还是不行啊!”
阮明成让他拍的直咳嗽,舒了口气道:“再过几年,孩儿定能与爹爹切磋。”
“明成,爹爹不用你像我一样成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喜欢什么尽管去做就好。”
阮绍蹲下身,将手放在阮明成的肩上,一脸肃容道:“只是你要先把身体养好。”
“爹爹,孩儿怕给你丢脸。”
阮绍闻言,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丢不丢脸的?人各有志,在乎这些作甚?”
宁安只是笑着将阮明成揽入怀中,柔声宽慰:“你才七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日后会发生什么都还是未知,不必为此烦忧。”
他看着双亲这般,心中宽慰不少。
起初一直担心戎马一生的父亲会强制他继承衣钵,习武征战。
如此看来,父亲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不通情理。
柳仙翁收下阮绍的酒后,到后院取了坛药酒回赠:“这酒是用明成种的草药酿出来的,将军带回去尝尝。”
寒来暑往,四季交替,人间岁月堂堂去,转眼又过了几年。
阮娇娇提起长剑踏上战场,刚满二十岁便已战功赫赫,与父亲阮绍二人携手作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柳先生,娇娇已经成年了,我与夫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您为她取个字。”
柳仙翁笑盈盈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云骁”二字,低低念了几遍后开口道:“明成的字也一并取了罢!”
说罢,他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云焕”二字,嘴里念念有词,看上去心满意足,阮绍与宁安也赞不绝口。
“不爱红妆爱长剑,小将军,这字你可满意?”柳仙翁一脸得意望向阮娇娇。
阮娇娇长大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