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洛可可低着头摇了摇,“没什么,你先说。”
“我、我也没什么……”
雷欧力变得比刚才更僵硬了,洛可可不由得也跟着开始一起紧张,盯着对方胸前的一粒纽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雷欧力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洛可可死死咬着嘴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
她知道雷欧力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而除了这个男人谁都会对自己撒谎,会毫不犹豫地用她去交换一些他们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反抱住对方,洛可可把脸贴在了温暖的胸膛上,“……我相信。”
她喃喃地回答,一边将涌出来的眼泪小心地藏进衣服上,那些雨水留下的痕迹里。
喜欢一个人,实在是件很奇妙的事。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心跳加速,身上的气味则比刚出炉的面包还要好闻。想要呆在他的身边,想要看着他笑,想要和他分享各种有趣的或者不那么有趣的话题。
如果再能幸运地得到回应,那么就如同向日葵在夏天拥有了太阳,松鼠找到秋天最后一颗栗子,冬天的篝火上烧着热茶,种子在春天被播入土壤……所有的等待被阳光照耀、被水露浇灌、在吸收养分后结出甜美的果实。
淡金色的念能力哪怕是最短暂的一瞬间也没有出现。
但就保持着清醒,在意识属于自我的情况下,洛可可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一条独自游了很久的小鱼,终于回到了诞生的故乡。黑夜过去,暖阳升起,微咸的海水蒸发成潮气包裹住全身,于沉浮间、明暗间修补好了在长途跋涉的旅程中留下的伤痕。
“可可……我喜欢你……”大海深处传来熟悉的呼唤。
“嗯……我也喜欢雷欧力。”洛可可呢喃着回应,安心地任由水波把自己带往更遥远、静谧的地方。
……帕里斯通看着站在飞行船前的人影,就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似的歪了歪头。
“奇多尔,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要去哪里?”
“啊啦,身为副会长,我应该没有向十二支之一的贵职报告行踪的义务吧?”
面对金毛子鼠表面实际都不客气的指摘,奇多尔似乎早有准备,一步都没有退让。
“但你丢下工作不管的话,我就有履行监督权的责任。”
“丢下工作?”帕里斯通不可理解地摇了摇头,“奇多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奇多尔也推了推眼镜,“这里的问题一件都没有解决,副会长却准备离开……没有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呀咧呀咧……”
“别想又用这套蒙混过关→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被风吹乱的金发。
“奇多尔,你为什么总是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来判断事情呢?洛可可酱那次也是,如果你没有对她说那些无礼的话,说不定……”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想要表达的意思包含在那声叹息里,已经足够清晰被奇多尔的听觉捕捉到了。
戌狗小姐的额头上迸出了一根愤怒的黑线。
“我……是对洛可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那和这是两回事!请你不要转移话题!”
“看来我不告诉你目的地,你是不会让我离开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
帕里斯通放下手,摊开来垂在身体两侧,“那好吧……我约了人,迟到的话会很困扰呢。”
“你约了人?”奇多尔朝飞艇的方向瞥了一眼,“需要坐飞行船去见……不在萨黑尔塔?”
“嗯,我要去卡金。”
面对金毛子鼠随意的回答,奇多尔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卡、卡金?!”
“很惊讶?”帕里斯通气定神闲地往前迈了一步,“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去卡金吗?”
“帕里斯通,你这家伙……!”
“是副会长。奇多尔,哪怕只是在形式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尊重尊重我呢?”
“…………”
说着话,帕里斯通已经走到了奇多尔面前。而后者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你……约了什么在卡金见面?”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一瞬间无数的猜测在奇多尔脑内冒了出来……她追上帕里斯通,重新绕到正面截住了对方。
“作为萨黑尔塔支援派遣队的负责人,我有权利知道!而且如果是工作上正当的理由,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唉……怎么就变成敢不敢了呢……”帕里斯通无奈地报以一个微笑,“我只是体谅你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