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洛可可微微偏着头,仿佛在找说话的人。
“来帮助你的魔术师~”
“…………”
“相信我,照我说的去做,你会好起来的~”
在西索说话的时候,伊尔迷收回了念压。他身上不多但还算温暖的一点热气传到洛可可的皮肤表面,似乎也起到了安抚的效果。
女孩子不再像刚才那样抗拒,双手握拳抵在伊尔迷的胸前停了下来。
“我会好…我是生病了吗……?”
“嗯,你的确生病了~还很严重,不赶紧治疗……说不定会死哦~”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看向奇术师,后者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深呼吸……”西索继续说着,松开了捂在洛可可嘴上的手,“注意感受一下自己的腹部……是不是有点痛?好像还有很多东西堵在里面~?”
洛可可没有尖叫,从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正在按奇术师说的那样去做。
几秒钟后她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快死了?”
“怎么会呢,我不是说了嘛~不接受治疗才会死……可可酱,让我帮你治疗一下好吗?”
被领带蒙住双眼的女孩子忽然沉默了。西索没有催促,他屈起一只膝盖,托着下巴,十分耐心地等对方做出选择。
当洛可可哭闹时,她看起来就像个疯子。而等到她开口说话时,那些浅陋的言辞又显得她像个傻子。
但药物真的可以让她失去神智?还是什么更糟糕的经历将她刺激成了这样?真的……
会有那样能击垮她的事吗?
无论是在流星街落入蛛网的那一晚,还是在萨黑尔塔被拍摄录像、送进实验室,西索见到的都是一次次被打击却又一次次爬起来的背影。
所以这一次……奇术师从背后默默注视着洛可可的侧脸,看着她终于安静下来的样子,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似乎变得更成熟、更美味了呢~
“你要……怎么治疗我?”洛可可好像下定了决心,抵住伊尔迷的拳头慢慢松开,手掌贴在了后者的心口上。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很小的~小手术而已~”西索仍托着自己的下巴,举起另一只手对伊尔迷比划了一个暗示——
食指、中指向内弯曲,大拇指则从中间的缝隙里钻出来……
……傻子不会对身体的感受说谎。
可能是残存的催化剂开始起效,在奇术师的’劝说’下,洛可可忍耐过最初的不适后主动环抱住了伊尔迷的脖子。领带被她的泪水打湿,更多的则从边缘处不停地流出,又在颠簸中破碎成一片片闪光。
“可可……”伊尔迷吻了吻她的额头,尽量温和地将念气传递给对方,“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呜……呜呜……”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全给你。”
很难说以洛可可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正、确、理解伊尔迷的意思,但她给出的回答无疑是令后者满意的。
一边哭泣,一边喘着气,她把泪水全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我要……你给我……呜呜……全给我……”
西索往后退开,将整张床让给了他们。淡淡的金色光芒中两具身体前后倒下,叠加的重量压在床垫上,不断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碾轧声。
帕里斯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库洛洛在酒店一楼的大厅内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只不过金毛子鼠是独自一个人,而No.0蜘蛛的身边还围着另外几匹蜘蛛。
“团长,你看什么呢?”芬克斯并不是唯一注意到库洛洛视线变化的人,但却是第一个直截了当问出来的。
库洛洛收回视线,对他笑了笑,“顶楼的酒吧好玩吗?”
“还行吧,就是啤酒不够多,全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芬克斯不满地咂了咂嘴,“老子还是最喜欢啤酒,喝起来痛快!不像什么香槟、红酒之类的,喝了就跟没喝似的。”
“那等今天做完实验,我请客,大家想喝多少喝多少。”
“哇哦——!”强化系十分给面子的欢呼了一声,也没有追究自己的问题被岔开,话题又回到了刚才的讨论上,“呐,现在天都亮了,怎么阿飞和侠客还没回来?臭丫头不会真的已经跑出卡金了吧?”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信长想了想回答,“除非有人在背后帮她。”
“啧,在背后帮她?你觉得会是谁?那个副会长把臭丫头卖了,猎人协会里还会有人帮她?或者又是4号?不过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芬克斯似乎就是喜欢和信长唱反调,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帮西索说起了话。
信长瞥了他一眼,“也许好处就是有趣呢?看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人……”
他还没有说完,酒店大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