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得到投票结果离开房间后,留下来的蜘蛛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芬克斯重新打开电视,开始快进恐怖片似乎想接着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时,信长才一把捏扁啤酒罐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这家伙还真是悠闲!”
“不然怎么办?”芬克斯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了一张惊惧扭曲的脸上,“你们都同意团长把能力还给臭丫头,难道我还要一个人坚决反对么?”
“可团长不是说他拒绝了吗?”窝金表示不理解,“怎么又改主意了?”
“也许是看到臭丫头那个样子,觉得她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
飞坦冷笑着打断了芬克斯,“呵,你是想说团长在可怜一个快死的人吗?”
“我可没这么说。”芬克斯撇了撇嘴。
从选择成为冷血的蜘蛛那天起,怜悯、同情之类容易被动摇的感情就被舍弃,剩下的只有’别想从我们手中、再、夺走任何东西’的强欲而已。
“那你想说什么?”飞坦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强化系,他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指向不明的煞气。
“切……”芬克斯扔掉了遥控器,“……谁知道团长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又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跟侠客在想什么……”
依在门边没动过的蜘蛛脑直起了腰,“阿飞。”
他的语气有点低沉,飞坦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你觉得洛洛这一次……”侠客顿了顿,“……团长的实验会成功吗?”
盯着走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的蜘蛛脑,飞坦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成功?你指的是哪一种呢……不死算成功,还是等她吐出所有团长想知道的事才算成功?”
“阿飞问什么呢,这不当然是……”芬克斯试图插话,然而他才说到一半却急刹车停了下来,“……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团长说的真正的实验是什么?”
室内陷入死寂,直到时间无情地过去十几秒,角落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扑克牌落地的声音。
“各位~我可以先离开一下么~?”西索站了起来,“团长并没有说过必须一直等在这里吧~”
“……西索,你有什么事吗?”侠客扭头看向奇术师,像是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佣兵是来找我的~想去会一会呢~”
“哦?要打架了么?”抢在侠客之前,芬克斯大声回答,“我也去!这里闷死了。”
“西索、芬克斯……”
蜘蛛脑的视线从西索移向芬克斯,可他才刚叫出同伴的名字就又被窝金的大嗓门盖了过去。
“我也要去,里面那个把我们堵在这里的混蛋归我。”
“你找得出那个人?”芬克斯不置可否。
“一个一个问呗,不说就全干掉好了。”
“全干掉?你这家伙果然打着独吞的主意。”
芬克斯说着就开始往门口走,信长跟着放下了自己的啤酒罐。
“再算我一个。”
“喂,信长……”侠客忍不住喊了一声,“那几个佣兵留到出发的时候再解决也……”
“侠客。”信长没有回头,直接挥了挥手,“你和飞坦接着慢慢等团长吧,我们出去活动活动。”
窝金双手叠在脑袋后面大步追上去,“信长,你走那么快干嘛,想抢第一?”
信长没有答复搭档而是对着芬克斯的背影喊了一声,“喂!听见没?走前面不算,等会儿投硬币决定顺序!”
“不对、不对。”窝金却又发出了嘹亮的笑声,“上次打赌是我赢了,说好的该我第一个上。”
“哈?什么打赌?”芬克斯和信长异口同声地反问。
“就是上次啊——赌侠客有没有和小丫头……”
“咳!”信长踢了边说边跟上来的窝金一脚,“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后来去巴路沙的路上不是让过你好几次了么。”
“而且侠客当时也没回答我们啊,你怎么肯定是自己赢了?”芬克斯的说话声变近了一点,似乎正在往回走,“我再去问问侠客好了,说不定根本就……”
“投硬币决定!”信长的刀鞘发出一整碰撞声,好像抓住了两个强化系,“不许有异议!”
“嗯哼~不能反对么~明明是我的客人呢~”
奇术师指间夹着张扑克牌,终于最后一个也走向了房门。而就在离开前,他忽然回头,目光从侠客、飞坦身上掠过……将那张牌随手丢了出去。
扑克牌被男人转身带起的风刮了一下,没有直接坠落反而又飘了起来。但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正面手执长剑的女神和背面几何形的花纹交互翻转了两次,在第三次被绿色和暗金色的眼睛捕捉到前无声地掉在了地上。
侠客对飞坦耸了耸肩,“就只剩你和我了。”
“想去还来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