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啾蒂美想陪在帕里斯通大人身边!”
帕里斯通俯视着自己的亲卫队队长,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的笑容却消失了。
“刚才我只解释了一半,还有另一半理由。啾蒂美,于情……我每个月都会让人送花去施瓦鲁格尼亚的中央医院,你不会不知道吧?”
帕里斯通推开了会议室厚重的门,空调发出嗡嗡的低鸣,室内冷得仿佛提前进入了冬季。
“怎么这么冷……”就像真的不知道温度为什么会被设定在最低的16度似的,他慢慢走到一具崭新的棺柩前,将手里的花放在一旁,俯身摸了摸装在里面的东西,“唔,洛可可酱也好冰!都被冻僵了呢。”
男人边说脸上形状好看的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但他却没有收手,相反的一点点拖动手指,直到指尖上传来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凹陷感才叹了口气停下来。
“是因为这里少了一块吗?”
“……帕里斯通,你不是在度假么,这是在做什么?”
“哦呀?”周围原本静止的灰尘被一股逆向气流吹动,忽然乱舞了起来。帕里斯通抬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啊啦啦,这不是凯特吗?有事找金桑?他已经离开了哦。”
“是有事。”凯特松手关门,站到了金毛子鼠面前,“但是来找你的。”
“我?”
“根据卡金国刑法第190条,损坏、遗弃、占有尸体、遗骨、遗发又或者收纳在棺木内东西的人可判处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禁锢刑。”
“第190条……尸体破坏罪?”帕里斯通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凯特,没想到你比金桑还有幽默感,这是觉得我在……伤害洛可可酱?”
“不是吗?”
“当然不是。”帕里斯通指了指一边的玫瑰花,“我只是来送花的,何况……”他重新拿起花,面对着凯特放进了棺柩顶部什么都没有的多余空间,“……这样子的洛可可酱,你认为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追着帕里斯通放花的动作,凯特视线慢慢下移,再一次见到了洛可可。
没有头颅,没有四肢,没有心脏,像个做到一半被放弃的布娃娃或拼装途中缺失了零部件的玩偶,甚至一团裹着衣服的棉花、橡皮泥而唯独不像一个真实活过的人。
凯特偏着头,将心底浮现出的怀疑用理性按下,挑了挑眉,“这就要问你了。”
“又是我?”
“只是送花需要把守在门口的人都遣走?”
“刚好赶上他们的休息时间而已。”
“听说你请客,买了咖啡和蛋糕?”
“哪里、哪里,凯特要不要也去吃一块呢?”
“一起吗?”
“我不爱吃甜的,凯特还是自己去吧。”
“我忘了,我也不喜欢。”
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帕里斯通扶着木制棺柩,片刻,曲起食指在上面敲了一下。
“看不出来金桑居然这么关心洛可可酱,酒店里面有他或你安插进来的人吧?这两天协专人手不足,临时招了不少见习生……嘛,我可不是那种滥用权力的人,只要他们不犯错,完全不用担心喔。”
又是’嗒’的一声轻响,帕里斯通没有等凯特回答,自信地笑了笑,“比起这些小事,让我再猜猜,金桑还说了什么……嗯,是了……我想他一定还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留给我们调查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不久就会彻底地忘记……”
凯特抓住了棺柩的另一条边,然而抢在他开口前,帕里斯通先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她。”
‘哗啦——喀嚓——’
舷窗上的防弹玻璃连同附近一片舱壁好像脆饼干碎了一地,金吹了吹拳头上的灰,再看向面前一排几乎瞬间赶到的黑西装,不由得又继续挠了挠头。
“揍敌客家的执事果然名不虚传,你们一个月多少工资?要是想换工作,不妨考虑一下猎人协会?”
听似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清晰传递出了两个意思。第一,他和猎人协会有关,第二,不仅只是有关,他还很熟悉猎人协会,以及不需要语言,已经通过行动证明了的实力。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单独从黑西装中走了出来,“我叫梧桐,是这艘飞行船上的负责人。”
“你是负责人?揍敌客家的那个臭小子呢?”
“……您是指哪位少爷?”
“呃,大概这么高……这么长的头发……这么大的……”
“是伊尔迷大少爷。”梧桐打断了还在比划,正撑开眼角到一半的男人,“他现在不在这里。”
“不在也没关系,反正我只是过来拿回点东西,自己进去找一下就好了。”
“请恕我无法让您进去,不过可以帮您预约枯枯戮山的访问时间,等大少爷回来……!”
梧桐攥紧了手里的银币,坚硬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