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射出,在白鹳鸟身边炸开,打散了他的声音,“啧,帕里斯通那家伙连这点都料到了么。白鹳鸟可是珍稀保护动物,故意伤害是重罪!”
“要帮忙吗?”库洛洛凑了过来,“船上的通讯设备说不定还能用,有扩音器的话就能让它听见了吧?”
金转回头,对几乎是并肩站在自己旁边的黑发男人挑了挑眉,“你说的对,她又离开了一点……或许我该试试别的办法。”
两道人影像脱离了重力限制般在倾斜的帆船上纵跃、移动,片刻就通过甲板—桅杆—墙壁的非正常路径进入了驾驶室。
“电源……开关……麦克风……”库洛洛一边翻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操作说明书,一边摆弄控制台上的设备,“嗯,除了部分舱内广播无法接通,其他的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你倒是很配合。”金靠在早没了玻璃的窗框上,看着库洛洛一个人忙碌,“是打算和揍敌客交易不成功的话,就改上我这条船?”
“举手之劳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库洛洛将麦克风递给金,后者则接过来随手拍了两下。
’砰、砰。’
沉闷的声响透过扩音器回荡在船上,金捂住话筒,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那就好,因为我的答案是No。”
嘹亮的口哨声破空传上云霄,被炮火包围的白鹳鸟奋力振翅,切换了个方面开始突围朝上飞去。视线锁定在那越飞越高的小白点上,库洛洛离开控制台,走近了窗边。
“那只鸟不是来接你的吗?”
“接我?我有这么说过吗?”
扔掉了手里的麦克风,金在一阵刺耳的噪音中慢慢转身。而与此同时,先前离开去船舱搜索的蜘蛛和杀手也出现在了门外。
窝金走在最前,一只手掏着耳朵,另一只像挥开片浮尘般推开变形的门梁,“团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知道我们没找到,打算喊话让小丫头的脑袋自己滚出来?”
“滚出来?你怎么不说她还会长出脚,自己走回来?”信长跟着进入驾驶室,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让人不难想象一无所获的强化系们很可能已经在船舱里’互相埋怨’过一回了。
“都吵死了。”
飞坦第三个走进来,语气里带着一贯的轻蔑,大半张被面罩遮盖住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库洛洛的目光逐一掠过几人,最后停在了变化系后面的侠客身上。
“里面情况怎么样?”
蜘蛛脑似乎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像最开始那样寡言少语,“只搜了1层和负1层,什么都没找到。至于负2层以下……已经被海水淹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家伙!”
芬克斯拍拍侠客的肩膀,没好气地瞪了眼身后,而刚跨过门槛的红发男人则好像同样的对话已重复过几十遍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要是那时候你同意把东西交给我保管……”
“还装模作样?团长!”强化系似乎没了心情再去顾及什么猎人和杀手,“臭丫头的脑袋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越过强化系,奇术师径自走到了库洛洛面前,“没有~所以,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房间里仿佛有风波涌动,就连金也忍不住打量起了西索。
虽然在调查洛可可的身世背景时,他就’认识’了这位问题考生,但说起来包括上一次在萨黑尔塔,还未曾有机会仔细观察。
——西索·莫罗。
这个红发男人看起来神神叨叨,实力却不容忽视。库洛洛说洛可可的头不见了,而从蜘蛛之间的对话不难推测,很可能是被他’处理’掉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和洛可可是什么关系?
他……在帮她?
“呐~”像是察觉到审视自己的目光,西索微微偏头,狭长的眼眸迎着金的看了回去,“你很强呢~也很有趣~要不要和我打一架~?会更有趣哦~~”
兴奋如同具现化成了可以摸到的触手在空气里张牙舞爪,金熟练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被变·态缠上,有一个帕里斯通就够了。”
“…………”
奇术师身上蠢蠢欲动的念气肉眼可见地萎了一去,然而室内暗涌的潮流却并没有停止,另一股似乎一直压抑着的气息从门口漫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舱门,伊尔迷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像挖空的黑洞,无视一切注目,只凝望着窗外一小块四方形的天空。
“是那只鸟。”他轻声吐字,语气冷冽得好像沉在海底的冰山,“你来之前把东西留在上面了,对不对?”
“啊……?什么鸟,什么人,什么东西?”芬克斯追着杀手看的方向看去,还没找到可疑的目标,先瞥见猎人反手指了指天际的一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