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狐狸眼缓缓凑近她，碧眸一刹那变成金色竖瞳，“主人的气息，我不会认错的。”
宁遥清拦在姜昤身前，冷声：“你究竟要做什么？”
狐狸眼轻叹口气，弯唇浅笑：“主人都没说什么，小师弟急甚。”
姜昤偏头道谢，听到“师弟”二字后眼中警惕更甚，眉梢蹙起，重申：“我不是你主人。”
狐狸眼眨眨眼，显出几分无辜：“不喜欢这个称呼么？”
“那……阿栾姐姐？”
瞳孔骤缩，姜昤心中警铃大作，冷声：“你是何人？”
“好伤心，姐姐居然把我忘掉了。”狐狸眼的声音染上几分低落，退到她对面坐好，褪回浅碧的眼中却殊无忧郁，笑意分明，“十年前，姐姐曾捡到一只红狐，取名朱颜。”
长鸢闻言惊叫：【哦哦哦！是它！那只小狐狸！】
十年前，姜昤确在后山捡到了一只身受重伤的红狐，放在门内养了一年多才将它治好，放它归山。
【……不对呀，】长鸢很快否定，【那不是只雌狐狸吗？！】
不仅如此，当年捡到朱颜时师尊便探过，它修为低微，尚不能化形。
狐族至少修炼百年才可化形，修炼五百年尚能化作少年形态。
而眼前这只红狐是少年身，修为也显然在姜昤之上。
自称朱颜的少年碧眸湛湛，仿佛能将她看穿：“错了，姐姐。”
“我是灵狐，而非狐族。两族外表似乎差不多，但灵狐生来便能化形，分化前可男可女，修炼也较狐族要快得多。”
“当时不过是因为伤得太重。”
看见姜昤一瞬的怔忪，朱颜弯眸：“灵狐的确能够读心哦，只不过要对视才行。”
话落，他偏头看向宁遥清：“比如，姐姐可想知道，小师弟现在在想什么呀？”
宁遥清倏地别开眼，将眸底不爽敛去：“休要胡言。”
朱颜不戳穿，看回姜昤：欸，真有意思。
姜昤垂下眼，避开他视线：“……行了，我相信你。”
“那么，你来此有何贵干？”
……总不会是来找她报恩吧？
朱颜颇为惊奇地睁大眼：“姐姐如何晓得？”
姜昤猛地抬起眼：不是说要对视才……！
朱颜恶劣地笑起来：“我骗姐姐的。”
很快，他正色补充：“能够读心，是因为姐姐与我离得近。”
姜昤眼中警惕不减，朱颜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怕呀，我真是来报恩的。”
他低下头掏出一张令牌放在桌上，推到姜昤面前。
“姐姐就不好奇，我为何不戴面具？”
姜昤低头，玉制令牌上用灵力印了三个金字：“城主令”。
“东都里没人比我知道的更多，姐姐要寻人，不如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