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斯内普。
他望着远处那颗属于深夜的打人柳,神色难辨。
“他虽然没见过我,敢与我搭话必定是对我的近况有所耳闻。至于你,他看到我,也许——”斯内普没有再说下去。
“联想我好歹是个斯莱特林,今天又跟你在一起,也许巴克猜想我的立场也不一定就是老邓那边的是吧。”我替斯内普说完他的推测,斯内普听后,挑了挑眉毛算是不否认。
“他确实又猜对了。”我话有暗指的轻笑道。
斯内普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随后他的目光又回到那颗愈加渐近的打人柳身上。
此时一阵强风袭来,我想吐的感觉又再次反上来,“我是孕妇”这样的事实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周围的一切被动提醒着。
什么立场不立场,此时都不是很重要。
我肚子里肯定要离开的孩子,身兼无数角色搞到身心俱疲的——我的朋友西弗勒斯。
该死的立场。谁规定一定要有立场,我管它什么鬼立场。
“西弗勒斯,我哪边都不站。”我随着他的目光,也望向打人柳,那颗形状诡异的树在风中凌乱。
“好。”斯内普侧着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回答我的声音干涩而平静,他大概也习惯了我这样置身事外的性格。
我们总是不曾相互勉强。
其实年轻的时候,有多少次,我都暗自想着,黑魔王,邓布利多,我谁都不想靠近,只想单纯的站在我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一边。
然而如今的事实是,他也再难站在哪一方。
我们回到地窖,各自回屋。
“西弗勒斯,”我在他关上门前叫住他。
斯内普闻声,关门的手停住,他稍有疑惑的望着我。
“记得补血。”我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脸,示意他此刻脸色苍白。
说完我就关上了房门,没有给他再说什么“谢谢”之类废话的机会。
大概3秒之后,我听到了他的关门声。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不算是安然,好歹也是结束了。
我飞快甩下高跟鞋,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酣畅淋漓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