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了下来。我和斯内普迅速将学生护在身后。
我看到那道闪电就炸在罗丝·杰克逊脚边。我心里明白这分毫的误差完全是因为她喝了福灵剂。
“躲。”斯内普的嗓音分外的低沉,他紧紧地拿着魔杖。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一片闪电像雨点一样掉了下来。
我挥舞着魔杖,在身体周身造出一个半弧形的透明屏障。这个咒语之前教过他们。我们几个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远处别的学校的老师们都拿着魔杖开始在学生周身念咒叠加保护措施。
我刚要有样学样的抬起魔杖,被斯内普叫住。
“没用,这里是自己的天牢,任何来自别人的保护都没有用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马克西姆夫人的魔咒传达到空气中就火花四溅,根本聚不整齐魔法痕迹。
“这关综合考验了个人实力和团队间的软性配合。”我挥挥魔杖若有所思。
卡尔·曼特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转头看去,一口鲜血突然从他口腔喷出。
罗斯·杰克逊一声惊呼,她后退几步。
我下意识的向他挥魔杖,然而魔杖只迸发了几个火星。
我看向斯内普,他神情凝重的摇摇头。
卡尔·曼特直起腰,然而又是一阵干咳,他的脸色已经是惨白。
我走到他身边,掐起他的虎口。斯内普疑惑的看着我,身边的人都如此看我。
”中医。“我撇撇嘴,“多少一试吧。”
卡尔·曼特仿佛被施了很严重的魔障,他剧烈的咳嗽间隙就表情迷惑的望着我,像是从来就不认识我。
“卡尔·曼特,你没事吗?”我问他。他依旧一副着了魔的表情,认认真真的望着我。
“什么感受?”我拍拍他的脸,轻声问他。
“感受?”我看他像是出现了交流障碍。
“这里是哪?记得吗”
“哪?”他直愣愣的看着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让他平躺,周梵浠。”斯内普环视了四周,大家都远远的看着我们。好像只有霍格沃茨他一个人吐血。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游戏公平难道不应该至少是各个学院吐血一人吗?
我照着斯内普说的做了。卡尔·曼特咳嗽稍有缓解,吐的血也有些依然呛进他的口腔。
突然一阵钟声在空旷的山脉间敲响。卡尔·曼特依然没有停止吐血,我掐了他的人中,又掐了虎口,作用不大,手都被我掐出一道血印子。
那钟声时远时近,节奏隐约,却好有力量。
罗斯·杰克逊侧耳倾听。
”七声,这是丧钟。“她望着远山说了这样一句,“书上看到过。”
斯内普此时的表情竟是欣慰和凝重并存,我不禁也感叹杰克逊小姐的学识渊博。怪不得是斯莱特林的得意门生。
那钟声敲完最后悠长又沉重的一声之后,卡尔·曼特安静的躺在地上并没有再剧烈的咳嗽。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
试问,这丧钟为谁而鸣?
几个小时以后,我们依然待在原地。而其他学校的师生早已经行进在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路上。
“教授,我们真的不往前走走吗?”卡尔·曼特依然惨白着脸问我。他平躺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内疚。
我摇了摇头,斯内普站在山上往下看。
我走到他身旁,“你也觉得不对劲,对不对?”
斯内普用鞋尖蹭着山上的冰雪,冰雪掉落下山谷,深不见底。
他转头望着我,眼神里似乎带来些我不明了的神色,像是恐惧?
“你怎么了?”我压低声音问他。
“没什么。”斯内普低声回答,他轻轻吞咽了一下,我从他高高的黑袍衣领顶端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分明有什么是不对劲的。
“教授。”身后罗斯·杰克逊轻声叫我。我和斯内普转过头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两队学校的人陆续从一个方向走了回来。这地方果然是封闭式的,不管你朝着什么方向走,都会走回来,还不如就像我们一样压根就不动,节省了体力。
就在此时,钟声再次敲响,卡尔·曼特竟再次开始剧烈的咳嗽。斯内普迅速走到他身边,试图在医治,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这剧烈的咳嗽和血迹,只要钟声停止,就会不留痕迹的查不出一点原因。但令人分外奇怪的是,为什么其他学校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钟声有什么反应。
丧钟?难道这是卡尔·曼特个人的天牢?
丧钟停止了,卡尔·曼特吐出一口鲜血,在皑皑的雪地里,那颜色分外刺眼。
“曼特,你对刚才那个钟声有什么印象吗?从前听过吗?”我问他,
“没有,教授。”这一回他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