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刚躺下睡不到几分钟,我又被地窖一阵剧烈的脚步声吵醒。
我看了看表,凌晨4点23分。
我打开门,看见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站在他房间门口。
斯内普一只手拿着魔杖推开门,另一只手竟然拖着邓布利多的胳膊。
看到这副景象,我惊讶的张大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像是喝多了,校长似乎不清醒,和喝多了也有一点不一样,他的眼睛微闭,镜片的反光不太慈祥,这个白胡子似乎不是之前与我共饮红茶的老蜜蜂。
斯内普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
“回去睡觉。”他显然没心情搭理我。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似乎没有站稳,踉跄一下栽进屋里。
斯内普手疾眼快甩了一下魔杖,一排书飞过来,在邓布利多摔个大马趴之前架住了他。
邓布利多卡在那里,剧烈的喘息。
这时,我注意到校长的右手变得黑乎乎,仿佛烧焦了。
“这是怎么了?”我不禁问出声。
“没你的事。”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之后,毫无风度的在我面前把门关上。
我望着再也听不见声音的房门一阵傻眼,这我怕不是在做梦吧,刚才这个像是残疾的老头儿还能正常付我工资么。。。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盯着早不远处的早餐桌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问斯内普。
校长此刻正在跟麦格教授说话,那神情就像是在夸奖麦格教授脖子上的丝巾一样轻松,整个人看起来跟之前的老蜜蜂校长没什么两样,他的手放在餐桌下,我不确定昨天半夜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还是我已经疯了产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幻觉。
斯内普教授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他正认真的翻着手边的报纸。
“喂。”我把面包框压在他的报纸上。
“如果你能把操心别人的时间放到自己身上,就不至于是今天这副智障的模样。”他终于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满脸倦容,我猜他也是一夜未眠。
“作为邻居,如果我能免于没素质的午夜打扰,也是不胜感激。”论讽刺的话,我也是没输给过谁。
斯内普鼻腔里一声冷哼,他转头向学生席看去,我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格兰芬多的席位,那没几个人。以我对他的了解,关于格兰芬多,他会关心的只有一颗菠菜。
他的这个举动倒是证实了我心里某些猜测,我吃完了最后一口黄油面包拍拍手,准备站起来。
“我走了,有课。有什么话要给你带给他妈的孩儿吗?”我希望我的语气里没有一点点酸,当然,我更没有要骂人的意思。
“不必费心。”斯内普重新挪开面包的障碍,专注于报纸,头都不抬一下。
没礼貌。
不过,也没必要再多费口舌,至于那颗菠菜,他并不是真的在格兰芬多,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站在霍格沃茨的长廊里,哈利·波特三人组的信徒们在草地里成群结队坐着窃窃私语,距离上课还有10分钟。凝视了片刻,格兰芬多的金妮小姐先看过来,友好的向我微笑,我也是讨厌寒暄交谈,尤其是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点个头就要撤,谁知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蝙蝠从草坪的另一端向着他们走过去。好奇心令人驻足,斯内普教授站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我看着格兰芬多学院的计分宝石又少了好几颗。找茬找到人家头上,好一个幼稚鬼。
毫无心情,我承认我这一整天都在走神中度过。
睡眠缺乏的时候,脑子也跟不上,作为一个教师确实惭愧,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讲了些什么。要不是卡尔·曼特夸张的笑出了声,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在课堂上讲了个段子?!此刻,我坐在床上,望着邮箱新收件,并不太敢点开。总感觉我的日常像被黑洞凝视着,一不小心就堕入深渊,可仔细一想,如果凝视我的仅仅是麻瓜街上的两颗头,倒是也没啥大不了。但要是凝视我的黑洞,也会把我的手烤焦,恐怕我是感觉有些害怕的。
人不知道害怕什么的时候,才是最最最可怕的。
“诶,你觉得邓布利多和神秘人,到底谁更厉害?”
“你那空落落的脑壳里到底有没有0.1毫克的填充物?”
“你说这两方到底谁赢,对我们来说胜算最大?”
“你那恶心的华夫饼上的冰淇淋要化了。”
这段对话来源于餐厅里的晚餐。我也放弃了婉约,有啥问啥,而结论和我预想差不多,除了回避,还是回避。
但我得出了我想要的结论——斯内普忙来忙去的事情,正是此类大事。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因为很明显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而另外的一些时候,回答了就是赤裸裸的答案。
屏幕散发着幽兰的光,来自巴克的邮件只有几个字:明天见。下面附带了一个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