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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快乐运动被打断而不得不大上午地开车去接沈思涟,杨蔓萌倒没觉得怎么样。而颜夏清在这种时候能让司机优先送陈姨去机场,倒是让她有限地高看了这资产阶级大少爷一眼。
至于因为司机要送陈姨,就得由她来当临时司机,杨蔓萌觉得这也合理——她早有这个心理准备,资本家养着她可不是白养的。
何况能借此机会单独跟沈思涟相处一会儿,也算是增进一下关系。毕竟这是静水在世上留下的唯一活的痕迹了。
杨蔓萌把车开到了导航的目的地附近,没想到她原本以为只是个类似于钢琴行的地方,竟然有偌大一片院子,建得跟贵族学校一样。
当然,能占用这么一大片地只为给未成年人教点儿琴棋书画,也就意味着这地方的地理位置不怎么重要。
杨蔓萌把车停进了这座豪华学院的停车场里,而后按照颜夏清发的信息找到了沈思涟上课的地方。
作为资本家的后代,那孩子自然上的是一对一培训课程。本来是由陈姨看着的,然而在陈姨有事提前离开的情况下,沈思涟仍然老老实实地在老师的看管下练琴。虽然弹的只是最基础的音阶,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能有这份静心,也多少让人有些惊讶。
杨蔓萌透过玻璃窗看了一会儿,看手机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才敲了敲门。
上课的老师为她打开了门。这位教钢琴的老师是一名年轻男子,看这豪华学院的规格可能是刚从某个顶尖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这个年头,没有背景的年轻人学艺术也不太会有登上世界级舞台的机会,相比之下到这种地方赚有钱人的钱,也不失为一种好出路了。
“您好。”杨蔓萌对待家里小孩儿的老师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家里的阿姨临时有事,思思的爸爸让我来接他。”
她给这位钢琴老师看了一眼她和颜夏清的聊天记录,用于证明自己真的是受到了沈思涟的父亲的委
钢琴老师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常理推断道:“哦,您就是思思的妈妈吧。”
谁知原本正在照着示意图弹音阶的沈思涟,听到他这么说却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她不是我妈妈!”
“对对,我不是你妈妈。”杨蔓萌对此已经习惯了,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大实话,“现在应该已经下课了,跟老师说再见吧。”
那名年轻的钢琴老师还想吃点儿有钱人家的瓜,然而沈思涟只是没来头地否认了杨蔓萌是他妈妈,也并没有任何要违抗她的意思,乖乖地对钢琴老师说:“老师再见。”
钢琴老师一脸吃瓜失败的失望,不得不遗憾地从谱架上取了沈思涟的教材,递给杨蔓萌。
“谢谢您了。”杨蔓萌对他客套了一句,就转身走出了琴房,以至于沈思涟伸手去拉她的小手都僵在了原处。
这孩子愣了两秒,才连忙跑了两步跟上了杨蔓萌。他大概是早就明白了,杨阿姨也就是嘴上说着关心,实际上估计连他半路丢了都不知道。因此要想活着回到家,必须得自己跟紧点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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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蔓萌也算是遵守交通规则,特地从后备箱取了儿童座椅,安装好之后把沈思涟抱上去扣上安全带。
虽然这辆敞篷跑车看样子都没开过几次,但车里仍然备着儿童座椅,不得不说颜夏清对待静水的儿子的时候还是颇为谨慎。
不过相比之下,这车的日常养护可能就有点马虎了——至少在杨蔓萌从仪表上看到胎压下降时是这么认为的。
此时她刚好开到一座貌似已经衰败的村落附近,而这辆车的胎压迅速下降,大概是被类似于中空细钢管的东西扎穿了。
杨蔓萌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偏僻地方的路面环境之差,把车停到路边准备换上备胎。毕竟周博士也说过要好好开人家的车,总不能杨蔓萌还没开几天就把人家轮轴开坏了。
在去取备胎之前,她也打开后座的门先把沈思涟放出来了,想的是换备胎也需要些时间,一直把小孩子绑在儿童座椅上不太人道。
然而当杨蔓萌抬千斤顶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不对。
两辆灰色型号很普通的电动轿车悄无声息地驶来,一辆停在了杨蔓萌的车之前,另一辆停在了她的车后面。
在从这两辆车上下来的六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这边扑来的时候,杨蔓萌甩出手里的扳手,砸中了其中一个的脑袋。
其余的人对于杨蔓萌的反应速度难免产生了半秒钟的惊讶,而这半秒钟已经足够杨蔓萌做出判断了——这些人大概是来绑架儿童的绑匪,车胎里扎进去的中空钢钉应该就是他们所为。而扎车胎只有可能是发生在杨蔓萌去琴房接沈思涟的时候,因此可以推断这很明显是有针对性地冲着颜夏清的儿子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跟颜夏清有什么私人恩怨,还是单纯要绑架豪车主人的孩子来赚一笔快钱。
当然这都并不重要。杨蔓萌知道短时间这辆敞篷跑车是开不了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