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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书瑜还真不错,虽然他思想上有点儿狗眼看人低,但这物理条件可是顶级的。
只是他在完事儿之后,还对于杨蔓萌专门去买了套有些不满:“我之前又没有过,是很干净的,干嘛还要戴这玩意儿?”
杨蔓萌以前也觉得不用,毕竟她挑选约的对象的标准之一就是卫生,但是遭不住还有林苏梓和罗之笙那样没事儿自己做解束手术的。吸取教训,不管对方有没有做过解束手术,反正她自己先准备好套就对了。
而对于甘书瑜的抗议,杨蔓萌也光明正大地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东西叫避孕套,是因为它的功能之一就是避孕?”
她以为这没什么可好纠结的,然而甘书瑜还真的想了一下儿,才犹豫地小声说:“就算是不戴,应该也不会怀孕的吧?”
“嚯,你难道去做过解束?”杨蔓萌惊讶问。毕竟他这副谨慎的神态,应该不是担心对方有可能怀孕——这个年纪的青年人哪会考虑炮友的死活。
谁知甘书瑜的回答更令人意外:“没有——我小时候没受过束礼。”
“为什么?”杨蔓萌挑眉,她还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对于这个问题,甘书瑜倒是义正辞严起来:“束礼是对儿童身体的残害,这难道不应该被禁止吗?”
“但是男童小时候不进行束礼,长大以后啪了就有可能怀孕啊。”杨蔓萌陈述了客观事实。
虽然从理论上讲,在发生物理关系之后男女双方怀孕的可能性并不相同。
卵细胞排出本身就是有一定概率,附着在男方体表也是有一定概率,还有另外的一个概率会重新回到女方体表。这三个概率叠起来,最终得出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小了。而且卵细胞进去了也只是说能怀上,但能不能怀住还得看对方的身体素质。而大多数男性在高中或者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之后,从烟酒和职业暴露中接触到的毒性物质在体内积累,再加上工作996之类对于健康的摧残,慢则30到35岁,快则在25岁之前,就基本上失去自然怀孕能力了。毕竟男性的这套系统是后进化出来的备用版,不如女性那套的稳健性强。
然而杨蔓萌的情况却不太一样,她这“百发百中”绝非欧皇附体。这主要是由于杨蔓萌从小接受了女性束礼,卵细胞在自己这边儿留不住,受刺激排出才是大概率,粘上男方之后又不太可能再粘回来。这样算下来,卵细胞被分到男方那里才是大概率了。而且杨蔓萌约的都是些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大概率身体上也没啥毛病,如果不做防护确实会出事儿。
但甘书瑜不知道她的情况,面对杨蔓萌的实话实说,反而有些嘲讽地回复道:“你该去补补生物学了。女性的短效药也会导致卵子不排出,双方都不可能怀孕的。”
杨蔓萌只觉得他的智商不太够用:“你怎么敢肯定我吃了药?”
甘书瑜愣了:“你……难道没吃么?”
“没啊,避孕药是对成年人身体的残害嘛。”杨蔓萌学他说话道。
“你这个人好奇怪。”甘书瑜嘀咕了一句,翻过身背对着她。
杨蔓萌捋了一把刚洗完还湿着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去够放在一旁的衣服。
甘书瑜听到这动静立刻转回来:“你要干嘛?”
“穿衣服走人啊。”杨蔓萌淡定地说,“我回自己房间——总不能等明早,被人看见从你这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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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蔓萌刚离开甘书瑜的房间,就迎面看见一个人影拎着一个筐从电梯间出来,大约是刚去楼上洗衣房洗过衣服下来。
这酒店不比农家院灯光昏暗,夜间照明还是颇为亮堂,杨蔓萌不得不认出来了这位正是锦絮。
锦絮也看出来了是她,一时间场面颇为尴尬。
杨蔓萌寻思着他就装没看见直接回自己房间得了,没想到锦絮反而拎着筐向她走过来,以一种控诉的语气压低声音道:“杨老师,你怎么大晚上从书瑜的房间出来啊?”
杨蔓萌真觉得他太事儿了,反问道:“不行吗?约炮罢了,难道锦老师没约过?”
“正经人谁会干这个?”锦絮忍不住说,“罗之笙犯法了,所以就换别人了是吧?”
杨蔓萌觉得好笑:“你可别污蔑我,这跟罗之笙有几毛钱关系?”
锦絮瞪着她反应了几秒,才说道:“他都怀孕了——”
杨蔓萌不由得暗骂那些碎嘴子狗仔。罗之笙能因此而逃过实刑是很离谱,可这总谈不上是她杨蔓萌的错吧?他妈的谁能知道罗之笙的智力水平低到跟林苏梓相当,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跟别人发生关系?
因此在锦絮面前,她就更不可能承认了:“他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我进化出了什么特异功能,只要跟我睡过就没法和别人生孩子了?”
这下锦絮没话说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那杨老师,你也不能见一个睡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