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整个二月就过去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的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渐渐上升。
“此局已定。”徐翊收回手。“这便成死局了吗?”谢谨是不这样认为的,他的棋是徐翊教的,既然自己都能看出尚未到无力回天的局面,先生又为何要提前认输?“先生可是有什么想告诉学生?”“殿下细观此局,表面上看双方齐平,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实属幸事,但若臣将这最后一子落于此处。”谢谨接上他的话:“那相对于我,便是极难翻盘。”
“殿下,是生是死往往仅在于人一念之间,若寻得神之一手,此局便可破,臣不善弈,殿下学棋多年,自是能破此局,即便臣能压您一时,只要有机会,您便是能胜的。这才,投子认输。”谢谨细观棋局,尚未发现这神之一手应与何处。“恕学生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徐翊淡淡道:“算清每颗棋子的价值,舍弃,亦可成为取胜之道。”
“皇兄!皇兄皇兄!又在下棋呢?”谢宁带着李舒允走过去,抬眸正好望见徐翊站在一边,差点被绊住,她抱怨起来:“他怎么在这?!”谢谨听出言语之中的驱赶之意,略有不满。“宁宁,莫要胡闹,是我请国师来指点棋艺的。”
“见过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李舒允上前行礼,又拍了拍谢宁,“宁宁,别忘了正事。”“罢了,今日宫中设宴以庆边关之战大胜,父皇让我来叫你过去。”徐翊也起身,整理好衣袖,走出亭中。“那便一同前去吧,此次庆贺想必皇后娘娘也是有意为太子殿下择选良配的。”
李舒允先是一怔,而后看向谢谨,见他脸上明显不挂彩,心中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好了,快起来,既然来了就找地方坐下吧。”萧淑仪是当今的皇后,也是谢谨谢宁的生母,见到两个孩子过来,乐的不行,连忙让两人就坐。谢贤也挥手示意:“众位爱卿,今日就图个乐,千万别客气!”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周啸起身,他是此次边关之战的主帅,在战场上杀敌万千。“周将军,但说无妨。”谢贤道。“陛下,臣听闻前些天国师大人从永州之地回京,期间也是带兵打过胜仗的,想必国师大人也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人,臣久仰,可否与国师大人切磋一番?”
谢贤有些惊讶,后看向徐翊,询问他的意见:“以恒,你看…”徐翊起身,打量了这人一番,说他不是故意找茬自己都不信,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切磋,是报复吧。“将军过誉了,既然承您相邀,晚辈便斗胆一试,将军可要手下留情。”
顷刻间,一众欢呼,谢宁也专注看了起来。
“十招之内,生死不论,国师敢吗?”“有何不敢。”两人打的激烈,明眼人都看得出周啸招招致命,徐翊处处忍让,这让周啸面感炙热。“国师大人难不成只会躲?”徐翊没有回答,谢谨见他到现在都没有进攻之意,虽说也是防的漂亮,但不免有些不明白。
“将军这时候也敢分心?”此话一出,他便开始进攻,攻势凶猛,堪比刚才周啸的几倍还要更狠毒致命。周啸只得由攻转防,奈何居于弱势,的确在十招之内,剑抵颈间。
“周将军,承认了。”
“好!!国师果真是文武双全,不愧是我朝一大谋士!”谢贤拍案叫绝,无人听的台上的徐翊在说些什么。“周将军,徐某能领兵打仗不是没有原因的,您可别忘了,当初那场血战,便是晚辈领的兵,您记恨上次我未听您的计划,打赢了仗便是抢了您的功,想趁此报复回来,也应提前掂量清楚了。“徐翊收了剑,“生、死、不、论,将军方才是动了杀心的吧。先不说您有没有那个本事伤到我,凭这一句生死不论,敢问将军,那几招里,可有一式躲的开?”周啸气的发抖,指着徐翊半天说不出话来。“将军可知退一步,便能居于渔翁之位,反观鹬蚌相争之道?”
嘲讽,明晃晃的嘲讽。
回了座后,周啸差点没一个劲提不上来仰了去。谢宁无意间看向李舒允,见她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便随那方向一路望去,见那人正是自己皇兄谢谨,略带惊讶。“阿允,你喜欢我皇兄啊?”
见秘密被捅破,李舒允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太子殿下气宇不凡,哪家姑娘见了不喜欢…”谢宁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八卦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啦?阿允快同我说说,我皇兄整日研究那破棋,竟能让咱们李大小姐瞧了去。”李舒允听出了她的打趣之意,责怪似的看了谢宁一眼:“殿下,你莫要取笑我了。”
“我可没有啊!阿允,这次母后有意为皇兄选妃,既然你对我皇兄有意,那便要努力表现才是。嗯…我知道了!你且等着!”谢宁站了起来,“父皇!儿臣有个提议。”台上几人齐齐看向谢宁,萧皇后知道自己这女儿点子多,开口道:“又想出什么新奇主意了?说来听听。”“儿臣觉得,咱们可以比比射箭。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几乎都到齐了,既然要为皇兄选妃,有何不让他们也趁此挑选佳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