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腰,留恋那一截浑圆、细瘦,柔软。
“有一句诗怎么说?楚王好细腰,那我现在是楚王。”他唇覆上去,嗓音低哑到极致。
孟佳期挂断和律师的通话,踩着美丽刑具一样的高跟鞋拦下计程车,“砰”地一声关上门。
在如沸的人潮和汽笛声交织出的声浪里,司机问她你去哪里?
去机场。
随后她打开购票软件,买最近一趟到港城的航班。
在港城机场落地,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先于她到达这里,她穿着风衣和长裤,勉强保暖。
冷而密的雨丝钻进她领口,在她发上撒一层糖霜样的雨珠。
孟佳期抹一把脸,罕见地感到狼狈。
她完全是凭一股冲动来到这里。来了才发现,来这里又有什么用?站在港城人潮如织的街头,她得不到关于沈宗庭任何的消息。
就算他死了,她也只能远远地,在一个完全得不到任何消息地方,徒劳地缅怀。
机场内部的等候区域,墙上挂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显示牌,牌上线条如爬行的蜘蛛。孟佳期匆匆扫一眼,所有她知道的、为沈宗庭打理资产的金融机构,指数都在狂跌。
每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背后,是金融机构的动脉破裂喷血。
沈宗庭是不是也在出血?还是已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静静地死去?
她如一具麻木的人偶,踩上机场电梯,一节节坐下去。
就连路过的西装男士好心问她要不要一把伞,她都没有听见。等出了机场大门,熟悉的广播女音伴随辽旷音乐响起。
“温馨显示,您已进入港城,即将带你领略港噉风范,华灯初上良港天成,邂逅维港之靓,粤z港牌同你冲上云霄,欢迎嚟港城,港城欢迎你。”
这瞬时将她拽回六年前,岁月洪流奔腾的最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