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颊侧滑落。
“夫人,都收拾妥当了。”
秋兰的声音打断了韩仙锦的思绪,好像事察觉到主子心情不对,秋兰把脑袋压的很低,生怕撞见主子流眼泪自己被迁怒。
韩仙锦看着铜衣镜里自己颀长纤瘦的身影,不禁顾影自怜。
嫁给这个混帐守了十年活寡,真想让自己的那个喜欢催婚的亲妈看看异世界的自己。
这就是贸然早婚的悲惨下场!
可惜,终究是回不去了。
既然再回不去了,那就……不忍了!十年了!泥人都该有三分火儿了!
“秋兰!把我床柜里那根马鞭给我拿来!”
……
诺大的虢国公府光下人就要百十来人,但今天却个个噤若寒蝉。
韩仙锦拎着马鞭,面露煞气。
迈开步子一马当先的从公府的后堂穿了过去。
“夫人!您慢点!外面都是朝廷的人,万万不可乱了仪态!”
秋兰的两只小脚在裙摆里倒腾的飞快,她可不敢跟韩仙锦一样迈着四方步走的那么豪气。
“仪态!我连命都不要了!还要什么仪态!”
韩仙锦想起这些年在贺兰瑾身上受过的气,心里的怒火随着脚步越烧越旺。
“你夜宿青楼楚馆短了人家的银钱,人家老鸨子追到家门口要债,是谁给你垫资买账还要跟你笑脸相迎?”
“太后给你拨了款子叫你修缮恩德寺为先人祈福,你截了钱花天酒地,懿旨过堂你宿醉不醒,是谁跑到宫里给你下跪求饶救你狗命?”
“长公主来家里做客,你居然当着人家的面猥亵公主的近侍女官!”
“一桩桩!一件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个气爱谁受谁受!老娘受够了!”
就在韩仙锦推开公府的大门,想去偎翠楼把家里那个败兴玩意儿活活打死时,一队穿着金丝鸾绣驾马披裘的女官堵住了韩仙锦的去路。
“骊龙卫?”韩仙锦心里咯噔一声。
若是一群男性官员堵在家门口,韩仙锦倒也不怕。公事公办,无非就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走个过场认个错就行了。
而这群女官的出面,意味着事情有些失控,因为这些人只能来自一个地方,皇太后韩稚。
皇帝今年不到六岁,谁都知道皇太后才是大楚真正的无冕之王,而这群女官就是韩稚手里的特务机构——骊龙卫。
“虢国夫人,可是在找虢国公?”
骑着马的女官并未下马也不见礼,只是冷冷的问道。
“是,敢问家夫何在?”
“马车里的就是,自己看吧。”
带头的女官留下一辆马车就率人离开了,临走时还给她一个嘲弄玩味的眼神。
韩仙锦心中莫名的烦躁焦虑,急忙冲过去掀开车帘。
可当她掀起帘子的那一瞬,一股颅裂一般的痛觉让她眼前一黑。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