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两天再来找他,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的,喻小姐。”
跟卓凯告别后,喻初薇转身朝着小区的门口走去。
走到路边,她停了下来,想到周聿深之前跟她讲过,他老家在槐市的芙蓉镇。
于是她掏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下浔城到槐市的航班,可能是槐市那边的大雨已经停了,航班也已陆续恢复,最早的一班是明天上午十一点。
喻初薇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张前往槐市的机票。
周日不用上班,但喻初薇怕赶不回来,还是提前请了两天的假。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行李,便赶往了机场。
航班很准时,顺利登机之后,喻初薇就一直坐在她的位置上,可能是昨晚一夜都没睡的缘故,刚起飞没多久,她就陷入座位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处栏杆前,隔着一条马路,透过那边咖啡馆的落地窗,她看到周聿深正在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喝咖啡。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周聿深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周聿深:“在外面的咖啡馆。”
他没提那个女子,像是有意在隐瞒。
喻初薇心里一阵怒火蹿了出来,她挂断电话,而后穿过马路,就径直走进了那家咖啡馆。
走到周聿深那边时,因为被骗,她突然怒不可遏的打翻了他的咖啡:“周聿深,你混蛋!”
……
喻初薇惊醒过来,才发现并不是个梦,那是她跟周聿深曾经的一段回忆。
也是她第一次跟他吵得那么凶。
但其实不过是一场误会,周聿深那天之所以跟那个女子见面,不过是他父亲一手安排的。
周聿深甚至到了咖啡馆,才得知约他见面的不是父亲,而是另有其人。
那一幕偏巧被喻初薇的朋友撞见,告诉了她。
那时候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已经到了磨合期,喻初薇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再加上原生家庭带来的创伤,以及拖累,那段日子她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变得易怒,甚至疑神疑鬼。
撞上那次咖啡馆的事情,喻初薇当着那么多人,不顾及周聿深的面子,当面跟他撒泼发脾气。
就算那个时候周聿深跟她提出分手,好像也并不过分,但是他没有。
还记得那天他穿着沾着咖啡渍的白衬衫,在路边耐心的跟喻初薇解释,及时消除了她心里的误会。
也包容了她在咖啡馆里所有的烂脾气。
现在想想,在那段关系里,周聿深一直都很包容她,可喻初薇却都没好好珍惜,到后来还是跟他走到了分手的地步。
想到那晚,向来都情绪稳定的周聿深,却红着眼跟她说,这一次谁都别再回头,喻初薇还是很心痛,她鼻头一酸,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说到底她现在的心酸难受,甚至于跟周聿深分手之后,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戒断反应,那个时期带来的痛苦与煎熬,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
喻初薇抬眼,望向了窗外,飞机还在平稳的飞行当中,大雨已经停了,半空中团着大片云朵,像一簇簇棉花似的。
也不知道现在,周聿深所在的地方雨停了么。
从浔城到槐市搭乘飞机将近三个多小时,不算太远,但下了飞机,还要乘客车,才能抵达目的地。
大概差不多傍晚五点时,她才终于抵达周聿深的老家芙蓉镇。
天色已黯淡,加之还有些阴天的缘故,放眼望去时,整个芙蓉镇仿佛沉浸在一种暗灰色的滤镜里,古老又陈旧。
这会儿天空还飘着细密的雨,绵绵密密的打在身上,不一会儿喻初薇身上的T恤就浸出一层湿气。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雨伞,而后就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行李箱,走进了镇里。
沿着青色的石板路走了没多久,看到路边有一家小卖铺,喻初薇走过去,跟铺子老板打听了下:“大爷,我想问一下,您知道周聿深的家怎么走吗?”
“谁?”
“周聿深。”
“不认识。”
“……”
镇里人应该很少唤他的大名,喻初薇只好又问道:“他的母亲姓姜,就是这里姜氏家族的独生女姜瑞婉女士。”
这些都是以前她从周聿深那里听来的。
小铺老板这次终于点头道:“哦,小少爷家啊,一直往家走,过两个路口,路东边看到最大的一家门户,就是他们家。”
“好的,谢谢您。”
喻初薇在小卖铺里买了瓶饮料,停在那里喝了小半瓶,她才继续朝前走去。
雨还在下,急簌簌的雨丝划过半空落下来,将脚下的青石板染成了深灰色,很浓稠的暗调。
走过两个路口,喻初薇停下来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