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除了喜欢折磨人的爱好外,他经常给我一种阴晴不定的危机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道德底线极低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在乎的东西,只剩下一个理想让这样一个行尸走肉有所追求。偶尔他还会寻求一些刺激。
我怀疑两年前灭掉了自己家族所有人只是宇智波带土寻求刺激的一种附赠品。
起初我确实很恐惧,他却对我畏惧的态度相当不满,原本就没有耐心的男人直接抓住了我的头发,让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是什么东西?”
他这么问过我。
他的幻术对我收效甚微,只有现实中的痛苦清晰地反应到了我的身上。
看到几段无声的画面后,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瞬间失去了兴趣。
“又是赝品。”
他说:“你的世界也是虚假的。”
宇智波带土笃定我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因为他从未见过没有月亮的世界。
后来我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他又对我整日无忧无虑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看不惯,又说我是什么虚假的赝品。
我受够了这个精神病人,最后面无表情地叫他“旦那”的时候,这个男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宇智波带土没过多久就发现我只是在敷衍他,即使是对任务对象态度稍微好一些,他都会忍受不了卸掉我的下巴。
“笑得太丑了,赝品。”
天生乐观的我并没有被这种性格扭曲的上司变成阴暗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下巴减少了笑容。
我唯一一段没有宇智波带土阴影笼罩的日子是在雾隐村度过的。
这个忍者村诡异到对突然多出一个人这件事毫无反应,每个人都麻木到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宇智波带土大摇大摆地把我安排到了他们的暗杀部队里,理由是戴面具比较方便。
那时候我真的对阿飞所说的垃圾话信以为真,以为宇智波带土就是这个村子的首领,直到我见到了四代水影。
我的幻术水平全部建立在写轮眼之上,很难想象宇智波带土究竟用了什么操作能将一个影级忍者催眠到这种地步。
于是我这个暗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干柿鬼鲛当实习生。
这个长得像鲨鱼一样的男人对水影的安排非常服从,仿佛带着我这个累赘是对他莫大的信任,从来没有问过我这种没有任何作为忍者常识的菜鸡是如何当上水影直属暗部的。
就连我故意告诉他,其实我入行才不到半年这件事,他也没有动一下眉头。
“那你还挺厉害的。”
他是我见到过除了自己以外精神最稳定的忍者。
雾隐村这种高压精神病人聚集地居然有这样正常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异常的事。
为了让我熟悉雾隐村的节奏,他在执行单人任务的时候会叫上我同行。
“虽然水影大人有过交代,但村子里并没有这样的先例。如果河豚鬼大人有命令,你可以自由行动。”
西瓜山河豚鬼是他的队长,这个村子里下属的下属并不算自己的部下,他没有权利直接命令我。这家伙不光是鬼鲛的领导,还是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之一,大刀鲛肌的主人。
鬼鲛无所谓我会不会趁机摸鱼,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职场成年人的狡猾,三两句话就给双方拟定了互不干涉条约。
“听说你的队友阵亡率很高。”
他点点头,轻描淡写道:“有水影大人的命令,我不会杀你。”
我沉默了一会:“只是担心泄密的话,不用有心理负担。”
鬼鲛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恍然地看了我一眼。
“差点忘了,你是暗部。”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虽然可能理解有偏差,但结果没有区别。
干柿鬼鲛经常执行一些收尸的任务,这种时候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在旁边记录他使用的忍术,将不太好看的遗体再回收到卷轴内,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这些尸体的护额花纹各不相同,大多数都是没人管的叛忍,消失了也不会有麻烦。
战斗结束五分钟,回去复盘两小时,干柿鬼鲛一个人打两份工。
我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我烦,他回答说因为水影给得够多。
“两个S级任务的价。”
还不会让他冒着任何生命危险。
“而且很轻松,就算是不擅长水遁你也掌握得很快。”
面具后的我得寸进尺道:“那你明天来教我体术。”
身高两米的大汉像是脸突然被河里的鱼尾结结实实抽了一巴掌,刚刚侃侃而谈的轻松从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六七岁骨骼将近完全定型,肌肉没有经过长期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