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碘酒大面积涂抹了一番手指。
“伤口又渗血了,我帮你上了一些止血药粉,然后在包扎,很快就好的。”林芝软软的说道,轻轻凑近伤口,用嘴吹散那些多出来的药粉。
手指留了好多血,一动就有些痛,她呼出的气息微凉,伤口好受了许多。
忙活了一番,林芝也有些饿,盛了两碗粥,把从饭店带回来的菜用微波炉叮了一下。
因为他伤了手不能沾水,林芝拿消毒纸巾帮他擦了手,随后开始吃。
家里都是瓷勺,最好是用手指捏着勺柄比较方便。
顾南食指被完整的裹住,只好翘着指头,用拇指和中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把着勺柄喝粥,就像是不会使工具吃饭的孩童。
“姐姐~伤口好像渗血了...”他放下瓷勺,伸手到她视线范围内。
林芝小声惊呼,重新拿过碘酒给他消毒。因为刚才有做过止血措施,这次血流的不多,但是一点接一点的血从伤口往外渗,抹上的药粉也很快被血浸染,这下她有些犯愁。
“怎么止不住呢,要不明天去医院查查血常规吧。”林芝放下药粉,撕开创可贴包装给他缠在伤口处。
她一边帮他摁着流血的位置,一边查看药瓶包装。
“噢,这药过期好久了,怪不得止不住血。”林芝看着超过有效期三年的标签,暗暗震惊。
她又重新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到了一瓶还有两个月才过期的另一种止血药粉。
这次撒上药粉,伤口的血很快就凝住了,林芝把这瓶放到外面,把那瓶过期的丢到垃圾桶。
桶里有好多染血的纸巾,看到人触目惊心的...
洗过头后,两人躺在床上。林芝双手捏着被角,手指尖还留着柑橘香。
因为顾南的手不能碰水,她帮他洗了头发。
指尖穿梭在他柔软发丝的画面历历在目,她其实是讨厌吹头发的,更别说别人吹。
两人为数不多的睡在一起时,一直以来都是顾南全方面照顾她的起居。
她不自觉的抓着床单,默默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对他关心太少了。
室内一片寂静,立式静音空调运作吹出暖风,搭在被子外的腿也不觉得凉。
林芝屈起胳膊枕在头下,借着微弱的光看顾南安静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是平铺开来,高耸的鼻梁像滑梯似的,两片薄薄的唇贴在一起。
他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右手微屈搭在被子上,受伤的手指无意识的翘着。
鉴于他上次的手被睡着的林芝抓伤,这次两人换了位置,他睡在了她右边。
盯着天花板,直到眼睛酸到睁不开时,她才缓缓的进入梦乡。
听到枕边传来平静的呼吸声,原来禁闭的双眸突然睁开,顾南单手撑着床铺,倾身过来盯着她。
“帮我洗头辛苦了,姐姐~晚安。”他轻声说完,虔诚的吻上她的指尖。
次日一早,顾南在沉睡中被摇醒,林芝半跪在着给他换药。
她看起来还没洗脸,嘴唇微微有些起干皮。
她身上穿着他的绿色连帽加绒卫衣,抽绳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领口微微有些敞。
顾南眼神晦暗,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冰凉的手掌碰到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林芝“咿”了一声,手一抖碘酒撒了他一手。
“干嘛呀~你老实点!”怎么也没想到顾南一大早的做这么大胆的动作,慌的她堪堪握住药瓶才不至于整瓶扣在床上。
她微微嘟起唇,下床后朝他扔了包抽纸,鞋都没穿就甩门出去了。
顾南呼了一口气,抓过纸擦手心的碘伏。
林芝从冰箱拿了一罐老酸奶,坐在桌前舀着吃。
一盒酸奶下去了一半,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漱...
顾南突如其来的接触,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简单洗脸刷牙后,她从洗手间出来低头看手机,撞到一堵人墙。
抬头对上顾南坦荡的目光,林芝视线下移,“你裤子呢”?
“我裤子撒上水丢洗衣机了,想顺便洗个澡。”顾南语调懒懒的说道。
林芝抓了抓头发,想提醒他注意一下,男女之间倒也不必如此坦诚不公。
可望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根本说不出口。
是她想多了嘛?他毕竟正值精力充沛的年华,早上有些大胆的动作也算正常。
想起刚才的一幕,林芝微微侧身,给他让位置,“你下次换个长裤子行吗,别光着身子这样走啊。”这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好歹顾南穿着薄毛衣。
“姐姐~抱歉,我没有考虑到单穿泳裤走动,你会不适。我实在是手好痛,就拿了个靠外一点橱柜的裤子穿。”顾南声音委屈的很,试探着去牵她的手。
手背上传来一阵汗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