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我以后、要除恶、扬善。”
褚清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两碗面放到桌上。
“桑桑和阿笙先吃点面垫垫肚子,晚上师娘再给你们做大餐。”
易怜桑想先喂唐拾笙吃面再自己吃,但是唐拾笙非要自己下床吃。
“我、我想走走。”
易怜桑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拾笙走到桌子旁免得她又碰到伤。
唐拾笙捧起碗夹起碗里的荷包蛋想递到师娘面前:“师娘,吃蛋。”
褚清疏却道:“我还得去那边看着阿望,你们先吃。”
唐拾笙就这么在房里休息了一个月,因为肋骨断了稍微用力吸气就疼得不行,只能在床上找着机会就练吐纳拓宽自己的灵脉。
这一个月褚清疏带着三个徒弟在壶洲城里忙前忙后,而说将红衣怪人们送到肃心观的却唐随风一直没有回来。
苍珩和褚观岚把其他孩子送回家之后,还是褚清疏出面借了褚万山的光才把壶洲城以及壶洲城周边这段时间孩子丢失的事情交代清楚,已经遇难的孩子也是当地的官府出面到石村里把村里的尸骨就地掩埋。
据苍珩查到的情况是约莫六个月前这群红衣怪人先在壶洲城周边掳走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然后找到了傍山石村这么一块天然与世隔绝的地方直接屠村,没想到村里有个阿望让虫子们害怕他的血,于是便起了歹念用阿望的血练法器,期间为了练这个法器又掳走了不少童男童女,能查到的约莫十七人和不知多少无家可归、无人知晓的乞儿,这些人里生还的除了阿望和唐拾笙,只有地牢里那五个女孩。
这件事闹得壶洲城人心惶惶,苍珩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查明这些孩子丢失事件。
壶洲城旁边的青玉镇上有个员外郎,早些年与唐随风有过交情,他家小孙女也是突然在家中丢失,四处寻找无果就想到了唐随风这个旧友,写了封信托唐随风帮忙,唐随风就派了自己的大徒弟苍珩下山历练,没想到苍珩前脚刚到青玉镇就接到消息,自己的小师妹也被掳走了,又只好匆匆往回赶。
“我这次下山完全没有得到历练。”苍珩失望地说。
这日众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官府与百姓的事,加上天气正好,便一块在园中消遣。
褚观岚把之前被易怜桑一掌劈成两半的树给挖了,准备种上新的,闻言倒是停下手中挖树的活儿调笑道:“师父让我下山入世寻道,我觉得我的道就是等你们来。”
易怜桑正在给园里的植物浇水,闻言也放下手里的家伙事,走到褚观岚面前想也没想就对着褚观岚那张脸挥了一拳过去。
“师父半年前就让你下山,你在壶洲城吃吃喝喝半年愣是没发现异样,偷懒你还有理了!”易怜桑向来对褚观岚的偷懒行为不假辞色。
褚观岚往后一仰躲过易怜桑的拳头:“破相了你可赔不起,再说了小爷又不是完全没察觉,只是对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偷偷摸摸偷周边镇子村子的孩子和乞丐,但凡他们敢跟小爷正面交手……”
易怜桑听到这话更来气了,这回没有留手,对着褚观岚的小腹打了一拳。
褚观岚没想到易怜桑来真的,硬生生吃了一拳,一口气没顺过来,铁青着脸小鸟依人般靠到苍珩身上。
“快快快,大师兄,我感觉我要晕了。”
苍珩想也没想直接把褚观岚推开:“晕了就让师娘给你扎两针。”
唐拾笙正靠着褚清疏帮她剥莲子,看着师兄师姐们打闹,一时间觉得这跟当初在山上的生活也差不多。
“二师兄总是喜欢招惹大师兄和师姐。”唐拾笙有些无奈的总结道。
经过一个月以来的练习,唐拾笙话说得越来越流利,每天褚清疏还会抽出时间教她念书,为的就是让她能尽快适应正常说话发音,免得养成不好的说话习惯。
褚观岚被苍珩这么一推,视线瞥到坐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年。
褚观岚捂着胸口就躲到阿望背后:“看看我这三师妹,下手可真重啊,偏偏大师兄还偏心他,我真是没人疼没人爱地里黄的小白菜。”
少年阿望因为记不得自己到傍山石村之前的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唐随风与褚清疏商议过后就让阿望先留在了守拙园养伤,这一月以来一直跟着他们生活在一起。
易怜桑追着还想给褚观岚一脚:“我打的可不是你的胸口,你捂错地儿了!”
阿望有些无措地挡在褚观岚面前,易怜桑看着阿望茫然无措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于是摆出大姐姐的气势捏了捏阿望好不容易被褚清疏养得有些肉的脸颊道:“小阿望,褚观岚这人不要脸皮,你下次直接学大师兄那样把他推开就行了。”
阿望被带到守拙园的时候面色青白,浑身脏兮兮的,唐随风和褚观岚烧了两大桶热水帮他洗澡才勉强整理出一个人形。
彼时阿望又瘦又小,因为长期被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