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来,你不如吃点东西,喝点酒。”四伯漫不经心道。
洛风看向洛黎,见洛黎一脸平静便也微微定了心。
魏烟一剑刺向凤眠喉咙处,却被凤眠用剑鞘抵住,转而又巧妙地将魏烟的剑打掉,凤眠手中剑的尖端又在不经意间指向魏烟。
如此,胜负已定。凤眠微微一笑,用只有她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输了。”
说完便转身,以背负剑向魏源行了礼,又向洛黎行礼,而后回了座位。
魏烟纵是心有不甘也只得起身行礼,回了她的位置。魏源明显脸色变得不太好,面上仍是一副温笑,开口称赞道:“哈哈哈,洛公主果真是名副其实。”
洛黎并未作声,而是拿起酒杯向魏源示意了一下,魏源亦拿起酒盅回敬后便不再言语。
凤眠回来看到洛无仍敌视着魏烟,便轻拍了一下他:“怎么了?”
洛无这才回神看向凤眠,一笑,答言:“无事。”
凤眠微微一笑,便喝了口酒,毕竟动了那么久一口水都没喝难免有些口渴。谁知即便是在这边凤眠也是不胜酒力,喝了一口就被呛到了。
洛无看着她,顿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许久才缓过来,但脸已泛起微红。洛无看着她,自己竟然也突然脸红了起来。
洛黎无意中看过这边,凝视洛无良久,才将视线移开。
众人纷纷开始上贡礼品,每人都将那所赠之物讲得极其稀有珍贵,以示自己诚意,不过藩王是如此,那国主便不止如此了。
礼物的角逐另一方面又是国力的角逐,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失了颜面或是低人一等,洛黎只是应付性地笑笑,场面话均由洛风代替了。
凤眠更是,还没从刚才那酒的后劲儿缓过来。更是顾不及魏烟在暗处恨恨地盯着她,但防不住她随意一扭头便对上了那视线,不由得清醒许多,立马扭回头看着桌子,纳闷嘀咕:“不就赢了一场比试吗?我也没招惹她啊……”
洛无听到,扭头瞟了一眼魏烟,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令人不适,魏烟感觉到这股目光才留意到了凤眠一旁的少年,心生疑惑:
“那人,是谁?方才我在比试时感受到的那股杀气是他吗……”
魏烟沉思着,却突然想起了刚才她追随那乐师到一处林子里发生的事。
———
“公子留步,方才听公子奏那一曲余音袅袅,不知公子姓甚名谁?”魏烟道。
那人停了脚步,摘了斗笠回头,魏烟突然呆滞:“柳,柳公子?当真是你!”
乐师双眼微眯,缓缓开口道:“你是?”
“柳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烟儿啊……”这一问,实在令魏烟心底酸涩,不由得眼眶湿润。
乐师忽而面无表情地看向天空,淡淡地说了句:“没印象了。”
“柳,柳公子,当日在骊山脚下,是你救了我……”
“我所救之人太多,当真没印象。”
魏烟听到这话,更是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失望。
见她没再说话,乐师转身便要走,魏烟忽伸手拉住了他。乐师眉头微皱,冷声道:“如何?”
魏烟身子一抖,低头道:“柳公子,纵使你不记得我了我也要对你说,自八年前那日一别,我的伤便好多了……”
“哦。”
“我,我对你,”
乐师忽然双眼无了神,神情逐渐不耐,松开了魏烟抓着他的手,淡声道“如何?”
魏烟听到这声“如何”后身子又一颤,低下了头,几行泪随之而落,道:“我对公子,思念已久……”
“哦。”乐师淡然道。
魏烟缓缓抬头,有些诧异,哦,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吗?正当她疑惑纠结之时,忽然听到一旁经过的宫女说道:“方才那一袭黑衣,奏曲之人好生俊俏,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你不知道吗?也是,你刚来,不知晓很正常。”
“嗯?什么呀?”
“八年前那乐师来到洛国,因琴艺精湛而被皇后赏识,这才做了公主的音律师傅,那乐师一向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不过每次只要公主找他,就一定能找到。”
“啊?这样啊……说起来今日,公主与那乐师配合地真是太好了,我看着都好相配啊!”
“啊,是呢……”
听闻此言,乐师因无法理解那些孩子的想法而无奈一笑。只是这笑于魏烟来说却是极其刺耳,本就因听到宫女那些话感到气愤,当下乐师的这一笑更是像刀子一般插到她心口。
“还有事吗?”乐师恢复了那冷漠模样,开口问道,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你,喜欢她?”魏烟一怔,不可置信地问。
“与你有什么关系?”乐师眉头微蹙,不悦问道。
“呵。”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