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瑞洛宰相的独子。”雪姑娘答言。
“丰城?洛瑞独子?他怎会来清城。”凤眠看向雪姑娘。
“鸳鸯楼有两年一次的寻缘会,声势浩大,因此每次的来客均是些达官显贵,但并非仅属洛国。
而这鸳鸯楼背后的财主,也并非澜姨,而是洛霄,只是并非明面。”
“哦。对了,方才我听澜姨说有重头戏,是何事?”凤眠又问。
“今夜正值寻缘会。”
“寻缘会?”
“所谓寻缘会,不过是鸳鸯楼内几位年轻貌美,又还没示人的姑娘被来客出高价带回罢了。”雪姑娘淡漠一笑。
“这不就是不把人当人,当货物对待吗。在洛国境内,怎能有此等腌臜事存在。”凤眠愠怒道。
“这位小公子讲话到底是要注意些。难免有心之人拿此大做文章,引来无妄之灾。”
“呵。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权,多大的势。”凤眠说着便起身。
“哎!殿下要去哪里!”苏羡看出来了凤眠方才一直积压的怒火此刻已再也压不住,只担心她冲动行事,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阿紫姑娘,带我去梳妆。”凤眠走到门口淡声道。说完就出了包间。
“啊?”紫韵诧异不能,她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对眼下的状况实在搞不懂。
“去吧。”雪姑娘看着紫韵微微一笑。
紫韵此刻纵是不明所以,也只能赶紧跟上凤眠。
“你缘何要激她?”苏羡头痛道。
“听闻公主殿下一向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我也想看看她能把这水搅多混。”雪姑娘淡笑言。
“可她若是出了事,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这些人的处境,总需要一些敢冒险,又有权势之人出头为我们改变。”雪姑娘眸光黯淡,低头给苏羡满上了酒。
“公主殿下为人率性,可这不该是我们利用她的理由。”苏羡凝视着雪姑娘,沉声道。
“……”雪姑娘看着苏羡,无奈叹了口气,“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纵使赔上了我这条性命,也不会让她出事。”
“我并非此意。公主殿下至关重要,不仅对于我们,也对于洛国。
可你于我而言,亦至关重要。
你们谁都不能有事。”苏羡定言。
“……”雪姑娘呆滞良久,才低头言,“对不起。”
“替我去寻一人。”苏羡拉过雪姑娘的手安抚道。
而后雪姑娘便换装,悄然出了鸳鸯楼。阿紫此刻也换上了凤眠的衣装进了包间坐下。
“她人呢?”苏羡蹙眉问道。
只见此刻大厅内,几位配面纱的姑娘出现在高台之上。
苏羡顺着紫韵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凤眠此刻正站在台上,妆容同平时的她相差甚大,尽显妩媚之态,
加之面纱,又多了份神秘,实在勾人。
果不其然,众人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凤眠的身影,恨不能现下就将人带回家。
“唉!”苏羡面色却难堪得很,“完了。”
等会儿洛无来了,不给他剥层皮都是大发慈悲。凤眠的贴身侍卫,众所周知,沉默寡言,个性阴郁,更是唯独将凤眠看得比什么都重。
眼下凤眠跟着苏羡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叫洛无知晓了,定会责怪他引人入歧途,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
“今晚我们鸳鸯楼的珍宝究竟会花落谁家?看起来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澜姨笑言,
“不过大家都别急,姑娘们还有自己的看家本领给大家展示,还望大家再稍候片刻。”
这寻缘会说起来不过是将鸳鸯楼藏的姑娘单拎出来拍卖罢了,至于被卖去做什么,就不是他们管的事了。
这前期自然是要吊着那些财主的胃口,把花样都玩尽了,让姑娘们把财主勾住了,才能把价格哄上去。
故而免不了的便是歌舞展示,身姿,才艺,嗓音,个个都得到位了才行。
凤眠是最后一个上台的,但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聚集在她身上。
要说面容为面纱所遮,却也不是尽然看不到。面纱仅一层薄纱,不过装饰,多一些若隐若现之感更令人心头犯痒。
区区面纱都如此,更不用提那身上的衣裳,更是用尽薄纱以及金银装饰,将身姿尽显无遗。
魏烨坐在台下看着,只黑了脸,旁人与他搭话都不理一下。
不过凤眠倒也并未选择舞蹈,不过席地而坐奏了一曲。而后便将面纱扯去,笑眼看向众人。
“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凤眠悄然冷笑一声,“既然想要将人当作玩物,便总要付出点代价。”
“诸位公子,小女自以为容貌出众,比起方才的三位姐姐来说,难说艳压,却也算得拔尖。不知诸公子如何看?”凤眠故作娇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