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却发现地上有一串铃铛,凝视片刻,心言:
“这不是洛栀的吗。”
随后洛风便将那铃铛收了起来离开了。
“……”玄墨无奈。
“不好意思啊。”凤眠松开了玄墨,尴尬笑笑。
“我原以为你受伤一事是不能叫你要对付的那些人知晓了,没想到你连你兄长他们也要瞒着。”
“小伤而已,不能再叫他们为我担心了嘛。”
“换药吧。”玄墨说着便给凤眠上药。
“多谢。麻烦你了。”凤眠不好意思道。
“不是说拿我当朋友吗,换药这点小事也要谢我?”
“嗯?”凤眠抬头看向玄墨,没想到那话竟被玄墨听到了。
“要谢我也不是不行。”玄墨上好了药,又缠好了绷带后,转身将药收进了药箱里,淡笑言,“请我吃一顿好的。”
“可以呀!正好我要出宫。”凤眠将衣服换好,走过来说道。
“你要出去做什么?”
“这不是前些日子因为鸳鸯楼一事,洛国境内的青楼都被取缔了嘛,总得给那些先前在里面的人找好差事。”
“你想的倒是不少。”
“做事总要善始善终。”凤眠微微一笑,
“母后在时就下令叫洛国的女子不被限制只能待在家中、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在外为自己谋生。
而今的状况,反倒是还不如先前了。”
凤眠说着,坐在一边饮了口茶,继而拍了下桌子道,
“这怎么能行!
我要兴办学堂,叫女子也可有书可读;
要开医馆药馆,叫那些会医识药的人才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就被埋没;
还要在军营里带女兵,不知道是谁说的女子不可从军这种混账话;
保家卫国可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做到的!
还要开个绣房,会针线活的人都能来,再请个女红师傅……”
“你想做的事还不少。”
“嘿嘿,”凤眠眯眼痴笑,“这样说起来,确实不算少。”
“你想做的事这么多,为何还对皇位无意?”玄墨忽问,“是因为你觉得,你是个女子,不能从王?”
“以前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男子女子这些的,我们家不太在意这些。
洛国能有今天,亦得益于此。
皇叔、母后、父皇,他们从不会因我是女子,便轻待我说的话。
我性子如此骄纵,言语不知避讳,大概也因如此吧。”
凤眠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父皇先前似乎也想过立我为储君,只是我拒绝了。还很小的时候吧。”
“嗯?为何?”玄墨疑惑。
“要做一国之主,肩上的责任便极重。虽说我也并非因此而不愿做,只是志不在此。
皇兄仁德而明智,私心、玩心没我重,自然更适合这个位子。
我只需要在旁辅佐,建言献策,不必权衡朝堂势力,得空时还能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凤眠说着说着,似是已然过上了口中的生活一般,竟逐渐敛不住笑意。
“呵。”玄墨无奈一笑,“胸无大志。”
“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凤眠辩驳道,“何为大志?非得成一国之主,或称王或立世才算大志吗?
非也非也。
我能做好地方官,守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此谓大志;
能做好一介士兵,纵做不了将军,能守得一方安宁,此亦谓大志;
能做好夫子,真正做到传道授业解惑,看着一代又一代孩子正直善良地长大,此亦可谓大志。
更不用说,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宰相,居高位、肯献言、不谄媚、以百姓,国事为先……
私以为,无论位何职,居何地,做何事,有价值就好啊。”
“此皆为志,而非大志。
人往高处走,若非为将,又何以当兵?”玄墨笑问。
“凡为国为民为大家者,皆可谓之大志也,同阶位品衔实在难以挂钩。
故而,至于方才你所问,我想:
为兵者,为保国而卫家;为官者,为民生而促国运。
若是信念偏了,路便容易走偏。”
凤眠说着,一笑,
“可别小瞧信念这个东西。
至少在我看来,若是建国非为救众生于疾苦,救百姓于水火,
而为守某人偏安一隅,或为享尽荣华富贵,或为高位权势,或为一生安生清闲……
私心过重,便不适合做那建国之人,一国之首。
不然怪难为自己的。”
“你似乎有些太过于看重责任以及你所言之所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