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去查账吗?怎的还能叫伤口又裂开了?”玄墨说着赶紧将凤眠扶进了屋子。
“去查兵器的时候,被看守的人发现了,动了手。”凤眠无奈道。
“看自家的东西还要偷摸着?”
“若是我以公主身份去查,只怕洛瑞会觉察到什么。”凤眠咬牙道。
尽管玄墨的手已经很轻了,只是伤口一点不见好,又刚刚撕裂开,才会叫凤眠疼痛不已。
待上好药后,凤眠便躺下睡着了。玄墨默默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这几日我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翌日一早,凤眠便看到了玄墨在桌上给她留下的书信。
凤眠这才收起了纸条,梳妆好喝了桌上的那碗粥。
“凤眠。”洛风进了屋唤道。
“皇兄?怎么了?”
“清城那边来了书信。”洛风将一封书信交给凤眠,忽关切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休息好吧。”凤眠答言,随即拆开书信一看,是苏羡传来的,
“信中所言,洛梁的母亲似乎知晓了当年洛梁一事,独自赶来了皇城。”
“什么?她是怎么知晓的?难道是洛瑞那边?”洛风无奈道。
“眼下这个关头,洛瑞不会想徒生事端。”凤眠蹙眉道。
“那是……”
“苏羡将此案收尾时,同如雪谈话,无意中被婆婆听了去,信中已表歉意。”
“我这就派人去接应。”洛风起身道。
“皇兄!”凤眠赶紧拦了下来,“不可声张,低调行事。”
“放心吧。”
眼下关于洛瑞的私宅,还有他暗藏兵器一事,须得寻到直接指向他的证据才行。否则,恐怕李生就是下一个张林。
如此下去,替罪羔羊一个又一个,他这辈子都没法被绳之以法。
凤眠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随意披了件外衣出了宫。
“眠姐姐!”刚出宫门,凤眠就撞上了正欲去寻她的式微和绾铃。
“绾铃。”凤眠一笑,“式微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我正好无事,便带绾铃四下逛逛。路上绾铃说她想见你,才带着她来了。”
“原是你想来见我了,不是昨日才刚刚见过吗?”凤眠伸手轻轻刮了下绾铃的鼻子,笑问。
“你这是要出去?”式微问。
“嗯。正好,我们一同出去吧。”凤眠起身拉起了绾铃的手。
“你若是有事,我们便自行去一边逛逛就好。”
“嗯!眠姐姐,我只想见你,眼下也见到了,就分开吧。”绾铃亦着急开口道,“眠姐姐有事要忙便先去忙。”
凤眠摸了摸绾铃的头,温柔一笑:
“无事,只是闲逛,一起走吧。”
式微看得出来凤眠心疼绾铃的懂事,也没再多说。
三人刚出宫,就觉得皇城内热闹得很,凤眠不禁困惑: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
“你看看你,过得日子都不知了。今儿正是中元,今年收成好,自然热闹一些。”
“难怪到处都是卖河灯的。”凤眠无奈一笑。
“眠姐姐!那边的花灯好漂亮!”绾铃说着就松开了凤眠和式微的手跑向了一个摊子。
式微同凤眠相视一笑,跟在了绾铃身后,漫步走去。
“凤眠,这几日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脸色可实在算不上好看。”式微看着凤眠,无奈道。
“没休息好罢了,没想到这么挂相。”凤眠打哈道。
“说起来,你和洛无如何了?这些日子可有联系?”
“他时时会书信于我。”凤眠自然知晓式微问的是什么,只是这几日,她满脑子都是洛瑞一事,确实没有再想她和洛无的事。
洛瑞一案牵扯之人众多,当年的苏敛、洛甫、洛念,还有洛梁等人,都同他脱不了干系。
前日洛无传来书信,信中所言这些案子串起来的人证物证均以搜寻大概。
而今只欠了那最后一脚。
思及此,凤眠忽然想到了李生,洛瑞从未带着李生出现在人前过,而洛瑞大大小小的事几乎由李生一手操办,足以见他甚为信任李生。
“此次我回皇城不久,李生也赶了回来。是为将清城之事禀之?”凤眠心道,“不对。
从他和张林的谈话来看,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皇城。
此次去清城也不过是有事要办,只是没想到我也去了清城,遇上了红雨一事。
他去清城,所为何事?”
“眠姐姐!”绾铃的声音忽地将凤眠的思绪拉回,“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
“今日中元,姐姐是在想带些什么东西给姐姐的母亲和叔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