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魔兵,洛黎提前以血结阵做了结界,故而在泉奈攻来时还能有所抵挡,只是那结界最终还是被破。
霎那间年烈带来的人将皇城团团围住,只是洛黎没想到紫烟国的人也参与其中。
皇城内所剩皆为士兵,有穿着军服的,也有穿着百姓衣裳的,事先说好,没有洛黎的指示那群“百姓”不得反抗。
这才叫洛黎带着仅有的几千护城军同那群人厮杀起来。
洛黎终究是曾久经沙场的人,打起仗来毫不含糊,那些人根本没有近身洛黎的机会,
再加之恪染一直护在洛黎前面,故而无人能伤得了他。
泉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有一丝黑气飘入了泉奈体内,令泉奈不快,蹙起了眉。
“洛黎,你女儿方才将我唯一的护法杀了,怎么办好呢?”
泉奈忽然出现在洛黎面前,恪染发现后立刻拿剑刺向他,谁知那灰袍竟在一瞬间变成了盔甲,坚硬无比,任恪染怎么砍都砍不到。
泉奈烦了便把他扔到了一边,在他周围派了几个魔兵与他纠缠。
“女儿长大了,知道保护自己了,为爹的,自然欣慰。”洛黎笑道。
闻言,泉奈顿时青筋暴起,拿刀砍向洛黎,洛黎迅敏闪开,同时将那偃月刀挥向泉奈头部。
泉奈躲了过去,但仍是被那偃月刀擦了一下,瞬间那身“盔甲”便化为云烟。
只见他身着黑色长衫,那狐狸面具依旧在,却将发束得极其利落整齐。面具下得眼神异常凶狠。
“洛黎!”泉奈低吼道,“当初若非你,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模样!”
“……”洛黎神色复杂,并未言语。
泉奈再次拿刀向洛黎砍去,谁知竟被洛黎那偃月刀一次劈断,继而他眼神凶狠,面露杀意,竟又将那刀修复好了。
这一次两刀相碰,无一损伤,在那所碰之处擦出了火花,但双方不管是谁都不肯做出让步。
要洛黎死,要洛黎守护的这群人死,无论如何,都要他们死。
要生,要自己所护之人生,无论如何,都要他们生。
“师父,并非你所杀。可你又为何执迷至此?”洛黎冷声问着。
“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又怎样?他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我们是不能共存的,但是我还不想退出。
所以,我就要他做出让步,哈哈哈,怎么样?要为他报仇吗?”
“你错了……”
“错的是你们!不是我。是你们!”
“你在逃避些什么?”
“呵,我逃避?难道不是你们虚伪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呢?
明明厌恶得要死,却还要装作喜欢得很,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你们才是,虚伪!”
说罢泉奈另一只手化出一把短刃趁洛黎不备直直刺入他心脏,顿时洛黎便失了招架之力。
“我要你们死。凭什么,凭什么我们有那么多不同?凭什么最糟糕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这不公平!
所以,我也要你们尝尝那痛,那折磨,在尝过之后,你们还会劝我一心向善吗?”
泉奈俯视着洛黎,拿执长刀对着他,情绪有些失控道。
魏源,年烈看向这边均觉得有些可怕,但年烈一心想要除掉洛黎占领洛国,心中快意竟是硬生生将那恐惧压了下去。
魏源则是恐惧更多一些,便准备撤兵离开,奈何魏烟不肯走一定要等那洛凤眠来,他也没办法,终究是他的女儿,他还是要护着的。
洛黎用那偃月刀支撑着半跪于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泉奈神色冷漠,缓缓走向他,看着他手中的偃月刀道:
“这把刀是师父给你的吧?呵呵,师父总是如此偏心,总把好东西都留给你,我呢,从来都不曾想过。”
说着,泉奈一把夺过那偃月刀,使得洛黎失了支撑点,倒了下去。
“你啊……从来都不懂,师父的心。”洛黎拼尽全力翻了个身躺于地上,望着那漆黑的天空说道。
“你又懂什么?”泉奈冷眼瞥了一眼洛黎,拿着那偃月刀转身走向年烈,又言,“剩下的人就留给你们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那群魔兵亦随之离了此处,天空才终于放明。
那群“百姓”奋起反抗,却在方才被魔兵缴了兵器,赤手空拳终是不敌对方长枪,纷纷丧了命。
又因魏源惜才,才将恪染留了下来。
凤眠终是赶到了皇城,魏烟也终于等到了她,带兵就要去迎。
从城门赶往皇城内的式微挡在她面前。
魏烟不屑地看向她:“哦?只剩你一人了?呵呵,不错嘛,命还挺大,不如跟了我们可免你一死。”
式微并未言语直接拿长枪往上冲,魏烟一闪,身旁的士兵便挡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