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陵今日因三事闹得满城风雨。
一是为小倌极似首辅大人的那张脸。
二是为靖荣公主一掷千金买小倌。
三是首辅大人当夜住进长公主府,还对上了那小倌。
这其中的爱恨纠葛突然砸到了众人脸上,议翻了天。
陈微兰现在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耳边都是这几件事。
陈微兰的闺中密友陆秋梦在云水轩设了喜雪宴,大雪过后宴会最适合吃古董羹这种暖融融的食物,几个姐妹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小酒热食再加上最新的风月消息,好不欢快。
陈微兰作为半个相关人,不时也被调侃几句。
桌上的温鼎半是红艳火辣,半是清汤鲜美,桌上摆放着各种肥美嫩肉,新鲜蔬菜小果以及香软甜品,温壶上的桂花酒香气四溢。
陈微兰默默坐着听她们闲聊,涮了一片羊肉入口,香软爽口。
“昨夜的事儿你们可都听说了吗?”陆秋梦憋不住话,率先开口提起此事。
众人纷纷点头。
“这几年他们不曾有交集,我还纳闷长公主竟不爱常大人这样的吗,不然如何坐得住?早该撩拨去了。
陆秋梦捂着嘴笑开了怀,“原来是私下里你来我往,指不定还爱得死去活来的。之前不曾耳闻大约是明面上要顾着常大人的颜面,暗地里又抛不下府中那些翩翩公子。”
“常大人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穿着白衣的女子开口道。
陈微兰撇了一眼,是许婉怡。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似神仙也不是神仙,何况长公主又是金枝玉叶又是貌若天仙,与常大人那算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哟。”
陈微兰喝了口酒,觉得说这话的孟晚大约是一杯就醉,否则怎的脸上是比话间的二人还要沉沦的样子。
“你们说到底是谁有情?”许婉怡小声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靖荣公主,谁不知她是女子中最风流的那位,怎会放过常大人?常大人何等风姿,也终于倾倒在殿下的石榴裙下了。”孟晚口无遮拦,一贯言辞又夸张,捡着话本子上的词张口就来。
“孟晚啊,还真瞧不出你是个将门之女,说话一套一套地唬着人。”陈微兰终于开了口,忍不住道。
“阿兰。”孟晚笑呵呵的看向陈微兰,手也不安分地攀上她的肩颈,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同靖荣公主抢人,我们的乖乖儿出息了呀。”
陈微兰心中无奈,还是扯上她了,只得开口解释道:“当日是被书妍调笑又吃多了酒,我一时糊涂就…就这样了。”
陆秋梦过来揽住她,哈哈大笑道:“你个乖乖小白兔还敢买小倌,让你爹爹知道了,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哼,都怪李书妍,再不理她了。”陈微兰干脆假装埋冤一下闹过去,好叫她们别再笑她了。
众人哄笑一团。
陈微兰心知这事儿本就是她鬼迷心窍,因为那张极度肖似常大人的脸。不过这事儿要真成了,那五百两先不说本就是比大数目,买个小倌回家,以她爹爹古板的性子知道了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更何况是,三百两的,小倌!
所以靖荣公主对她而言,算是救命之恩。
陈微兰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感慨,救命之恩有机会再报,嗯。
“说起来,书妍怎的还不来?”陆梦秋放开了陈微兰,转了身往窗外探去,看着街边的人来来往往也没看见熟悉的人儿来。
“往日她可从未迟过,想来是有事耽搁了吧。”许婉怡正小口吃着藤萝饼,倒替李书妍说了句话。
“这倒也是。”众人纷纷点头。
李书妍是她们几人中最有才情也是最为稳重的人,娴静端庄,平日待人接物从不出错,身份亦是贵重,若不是当今圣上年纪过小,她当是皇后的第一人选,只是这话没人敢真的说出口。
“诸位姐妹,久等了。”
气氛正静下来时恰好有人推门而入,温婉的声音跟着响起。
“书妍姐姐我们正惦记着你呢,你可算来了。”许婉怡放下手中的东西挽上去,嗓音放软了些,如亲妹妹一般撒着娇。
“恰好家中有事耽搁了,该给大家赔个不是。”李书妍摸了摸许婉怡的脑袋,对着众人含笑道。
“说什么呢多冷的天儿快来吃酒。”陆秋梦赶紧招呼人上座,几个姐妹打闹一番又开始喝酒。
喝酒必闲聊,闲聊自然是要聊有意思的,正好有事没聊完,陆梦秋又问李书妍怎么看靖荣公主和常大人的事。
“书妍你说,这事儿可是真的吗?”陆梦秋话一问出来大家都巴巴地望着李书妍,颇为好奇她对此事的看法。
李书妍看着几个姐妹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喝了口温热的桂花酒,思索一番才缓缓开口道:“这事大约是夸大了几分,二人之前从未有过联系,如何能有此亲密的关系,何况常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