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商议。”
风继亦行礼答允。
待武皇走后,皇夫才松一口气,拉过风临道:“你当真胆大,竟与你母皇说那样的话。”
风临笑笑,不以为然。
听了会儿训,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也近了就寝的时间。风临一向喜爱长姐,又这许多日没见,更是寸步不想离,缠着皇夫说:“父亲,我今日同长姐一起睡好不好?”
皇夫无奈道:“临儿,姐姐晚上还要读书,恐怕没法陪你玩啊。”
风临赶忙保证道:“我绝对不扰长姐学习!只坐在一旁乖乖看着,好不好?父亲,你就答应我吧……”
皇夫正为难之时,一向规矩的风继突然一把扛起风临,也不管皇夫答不答应,拔腿就跑,边跑边道:“谢谢父亲,父亲早些歇息吧!”
“你这孩子!”皇夫望着一溜烟跑远的两个女儿,又无奈又想笑,一旁的贴身内侍文雁见状也忍俊不禁,只道:“好啦殿下,且由她们姐俩儿去吧。”
风临挂在姐姐的肩膀上一颠一颠,笑得花枝乱颤。哪料风继并未带她回寝殿,而是将妹妹扛到书房处放下,引得风临一阵疑惑:“长姐不休息吗?”
风继笑道:“你每日除了吃便是睡,现在时辰还早,我且问问你近日的功课。”
风临捶腿大叹:“又来?!”
风继憋着笑,做出一副老先生的模样,道:“挣扎无用,这段日子我不在宫里,你定是又偷懒。快把这几日的书背与我听听,先背《百书治要》。丑话说在前,你可别想糊弄我,我已托人问过宫中先生,你们昨日已学到礼德篇,快背吧。”
风临重重叹一口气,活像只被猫逮住的小老鼠,垂头耷脑地背起了文章。她这段日子没用功,自然是心虚,背的也磕磕巴巴。风继的笑容越来越淡,到最后简直是板起了脸。
她皱眉道:“风临,你这可不行。”
风临听她唤自己全名,心一惊,只觉大事不好,顿时坐直了身子。
果不其然,风继一板一眼教育起来:“风临,你身为皇女享天下富贵,更要为天下以身作则。现在不过在宫内小塾背书,你就日日懈怠,若待日后立府自居,得见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岂不是更纵着自己荒废学业?
古语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言一日荒,百功废。读史书时你曾与我说古时金国公的女儿不学无术,以致袭承母位后挥霍无度,你深以此等酒囊饭袋为耻。怎得,如今都忘记了?”
风临垂头丧气回道:“我没有忘。”
“那就好,”风继点点头,“我们的确有着尊贵的身份,但享了这份尊贵就必然要承担相对的责任。我希望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有所作为,为国发挥自己的才能,而不只是变成一个纨绔……”
风继之言如黄河水滔滔不绝,念得风临连连求饶:“好姐姐,我知错了,别骂了别骂了……”
她看了妹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语重心长道:“临儿,或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啰嗦,但为长远计,我也要讲。我也可以一味地顺着你,纵得你无法无天,这样或许更好……但我不愿这样做。
你也将封王得地,可想过日后要做一位什么样的亲王?是像古时金王那般祸国祸民,还是像岚王那般做个贤明清廉,得人爱戴的亲王?”
风临心中大震,她的话字字恳切,令风临泪目,不禁又羞又愧。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长姐面前抱住说:“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不懈怠功课,长姐莫要生气了。”
只这一抱风继便消尽了气,柳目弯弯,伸手握住她笑道:“临儿,姐姐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着急罢了。或许说的严厉了些,你也不要怪我。”
她的话语像是温暖的风,吹的风临心中软软的,立刻说:“怎么会怪呢?长姐是为我好。”
风继见着妹妹这样可爱,只觉大为怜惜,忍不住抱起她道:“也罢,时辰不早了,今日先休息吧。”
风临像是得到放课通知的学生,高兴地手舞足蹈,等寒江帮她洗漱完毕,便麻溜爬上长姐床榻。
长姐的床格外舒服,有股好闻的兰花香,风临滚到里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手撑着脑袋看长姐卸钗环,点了安神香。
风临调笑地对她吹了个口哨,拍拍床,说:“殿下,快来呀~”
此举惹得风继看着她,一阵羞恼:“臭丫头,从哪学的轻浮话。”
待熄灯放帘,姐妹二人不免说些闲话。风临搂住她的手问:“长姐今日用的什么熏香,甚是好闻。”
风继用手理着妹妹的头发,说:“小丫头鼻子还挺灵,我近日得了盒‘洛水’,是江大师的新作,你若喜欢,明日便分一半给你。”
“长姐最好了!”
风继笑道:“小马屁精!”
谁料这话说完,身边的小人儿反而沉默了起来,风继察觉她的情绪,连忙问:“怎么了临儿?”
风临道:“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