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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休(2 / 5)

孤也不多搅扰,这便告辞了。”

“哈哈……怎会。”风恪虚伪笑笑,心知风临有意刺她,想到一会儿的好戏,姑且暂忍,命人给都置了座。

女侍引风临一众入座,路过时,二人说了两句话,风临问她怎也在此,风和回道:“她叫吾,吾便来了。”

说了等于没说,风临礼貌微笑,扭头入座了。

风临左手桌案后坐着位年轻女子,看打扮也是文臣,二人不熟,便互相点个头略过了。

人差不多到齐,风恪唤来皋鸟,低语了句,便作无事样与人闲谈。

皋鸟悄然离去,待门扉再启时,远处绸林小径,款款走来一位佳人。

他一出现,似一缕月光投在庭中。

今日子徽仪一身汉白玉色,人如美玉雕成,莹白皎洁,不染纤尘。远远而来,姿容翩逸,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神仙,恍恍似有云风相随。行止间轻轻一颔首,其间风姿无物可拟。

真真是,行若玉山拂雾,笑如雪霁清光。

仅这一笑,便教席间女子心魂俱醉,她深深望着,由衷感叹:“他这般的人,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

一旁风临面无表情听着,手里的金酒樽捏得微微变形。

风恪举杯昂首,笑呵呵地指着子徽仪说:“卿快来见过皇妹。”

子徽仪神情自若,坦然地冲着人行了一礼,轻声道:“见过定安王殿下。”

目光相触之时,一个面无波澜,冷淡疏离,一个玉容含笑,彬彬有礼,二人皆是平常模样,倒真如陌生人一般。

“卿到吾身边来。”风恪亲昵地唤他,子徽仪低眸走去,于她身边坐下,还未坐定,风恪便迫不及待抓起他手握在左掌中,右臂更是绕后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好不顾忌他人目光。

子徽仪沉默地忍受,不发一言。

众目之下,他一个公子尚未成婚便给人这样搂住,不知事后要遭人怎样议论。这些风恪从不去考虑,她只在乎此时能不能得意。她只要此刻他人艳羡的目光,要能气到她想气的人,至于事后如何,子徽仪会遭到什么样风流的议论打量,那不关她的事。

风临乌黑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子徽仪,已由气恼转心灰,甚至于冷笑。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名声,顾不顾惜自己的将来?

然而她问不出口,因为她没资格了。

觉察到风临看了过来,风恪得意洋洋,内心暗爽无比,兴致高起,调笑犹觉不过瘾,搂着子徽仪就要亲一下,这动作轻佻无比,简直是在调戏一般,对一个公子而言半点不尊重,但她根本不去管,搂着便要亲。哪想在她的嘴即将过来的刹那,子徽仪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这一偏,风恪的嘴就落到脸颊上了。

这一亲落下后,席上下都阴沉了下来。

人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别人的,就算平日里装得再好,也没办法骗自己,厌恶就是厌恶。在抗拒之事迫近时,刹那间的选择即是真心。

他不想被她触碰。这是个该遮掩的秘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于风恪本人的面前暴露了出来。

最糟的情况。

风恪缓缓直起身,将搂他的手臂撤了回来,感到脸皮微微发烫,她阴沉笑了笑,停顿片刻,抬手就给了子徽仪一巴掌。

啪地一声巨响贯彻华厅,席间酒樽停滞在半空。

这一巴掌把整个场子都打静了,乐曲歌舞交谈都在此刻戛然而止,注目主座,唯有流水还在不识相地发出潺潺声响。

雪白的脸颊迅速红了一片,开始发肿,子徽仪半张脸都在热痛,心知这一掌使了十足的力气。

他想张嘴,却有一半的嘴唇在发麻,缓缓动了动,慢吐出四个字:“殿下息怒。”

“不想待在本王身边,可以滚。”风恪丝毫不顾忌他的颜面,也不去管自己方才的行径本身对一个公子是否羞辱,皮笑肉不笑地撂下这句话,就转过脸去端酒杯了。

众目睽睽,半席熟面,风恪半点台阶也不给他下。

宴席静得可怕,子徽仪就这么被架在那了。

他知道,风恪在等他俯首告罪。明明被狎戏的是他,被打的也是他,却还要他低头道歉。

脸上火辣辣的,这一巴掌倒不像打在皮肉上,反而似打在了他的自尊上。

子徽仪忍得很辛苦,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这样继续忍下去。

就在这尴尬寂静到极点的时候,有个声音兀地冒出来,像是丝毫看不到现在气氛,也完全不管旁人,问出了个极没眼色的问题:

“为何不奏乐了。”

满场人连着风恪都转脸望过去,见这声音的主人风临正坐在座上,左手笼着酒樽,轻轻嗑了两下桌面,嘴角噙一丝笑道:“奏乐啊。”

亭中乐师面面相觑,都踌躇。

风临拿起酒樽,于手中轻轻摇晃,冷笑着环视道:“怎不奏?这样好的节目怎能无乐声,萧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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