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她血浓于水的亲人,她就应该告诉我才对。”
郑观默默翻个白眼,不搭理程俏。
程俏自言自语了几句,复而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按理说这种事谢临喻也不会告诉你啊?”
郑观清清嗓子,“当然是我自己发现的。哪像你这个草包老三,成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半点脑子都没有。”
话音刚落,郑观拂袖离去,走向宴席上面坐着。
程俏很想知道他们和好的经过,连郑观骂他的话都自动忽略了,跟着郑观走着,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说:“十郎,你快点告诉我!”
被程俏叫喊的郑观,正悠哉悠哉地拿起桌上的果饮,慢条斯理地喝着。
程俏坚持不懈,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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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钟与郑楹前后来到后院的花园,二女相视一笑,让婢女们把礼物送给站在花厅上收礼的冯媪和蓉娘。
夏津县主的生辰,来的宾客都是世家女郎,每人都有极好的教养,即便不坐在花厅上和主人家们聊天,也会三三两两结伴走在花厅附近赏花。她们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的,语调缓慢,像极了壁画上的温婉美人,互相掩袖轻笑,一同绘成秋日里的百花争艳图。
花厅内分了三个区域,由屏风分开,正中间的区域所坐的都是程灵然的至亲姊妹。
程灵然坐在主座,两侧分别坐着新平公主和大姊程昭然。
五公主正在坐月子,命人送了礼来魏王府,所以下首坐着扎着妇人头的六公主,六公主的对面则是程欣然。
剩下的姊妹们,按照年龄和血缘亲近,依次落座,轮到应钟与郑楹时,刚好二人坐在对面,她们相视颔首一笑。
花厅内一团和气,你一言我一语地祝贺程灵然的生辰。
程灵然面上挂着真心实意的笑,“那就谢几位姊妹吉言啦。”
这个时候,花厅外传来疏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惊呼声。
没过多久,疏桐就兴冲冲地跑到程灵然面前,先向众人行礼,喜道:“娘子快出去看看,谢将军为娘子准备的生辰礼物。”
“冯媪和蓉娘没有收下吗?”程灵然不解地问。
疏桐笑得合不拢嘴,“谢将军准备了两份,有一份早就给了冯媪她们,现在这是第二份,娘子快去瞧瞧吧,娘子看了准保喜欢。”
程灵然见疏桐说得这么笃定,心里难免好奇。
大姊程昭然笑道:“六娘快去瞧瞧吧,你不去看,我们这些客人都不好意思看。”
新平公主也附和着,“我倒想看看谢临喻准备了什么。”
程灵然妥协,由空弦搀扶着起身,领着花厅内坐着的女郎们去看谢敛送的礼。
花厅外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中间种了一颗枫树,不远处则种了许多桃花树,这些桃花树每逢夏日都会飘散朵朵娇艳的桃花。
而此时树下围了一堆奴仆,皆是好奇谢敛所送的礼,争先恐后前来围观的。
被魏王府上的奴仆围着的苍山眼尖,余光中瞥见程灵然等人的身影,悄悄扯着谢敛的衣袖,再用手抵住下巴咳了两声,道:“你们快散开,夏津县主来了。”
这话在魏王府很奏效,那些奴仆纷纷退至一旁,给贵人们让路。
程灵然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久住在心底的那个人,他双眸微眯,眼中似乎在闪烁着笑意,靠在那颗枫树下,目光随她而移动。
他微微仰着头,示意程灵然往人群中看去:“这是我花了三天三夜为你做的生辰礼,你可喜欢?”
程灵然没有回答她,她情不自禁走向谢敛所说的生辰礼。
这是一个六尺高的机关,没触碰一个小开关,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出来,有的是一个小抽屉,有的则是会自动转的小扇子,还有的触碰过后出现几幅画,画上的人或是坐在屋檐下看书、或是在花园里荡秋千......
她最喜欢的,是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
因为她知道,画上的人五官虽然模糊,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那人是自己。
更准确地来说,那是三年前的自己。
眼见程灵然看完了这些,谢敛更加期待程灵然的回答了,他迫切的问了一句:“你可喜欢?”
程灵然用手帕虚掩着唇,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回眸看他道:“我很喜欢,多谢你。”
谢敛笑得轻松,用手挠着头,他的脸颊竟变得有些红润。
新平公主是知道谢敛与程灵然的关系的,她与程昭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好了,看都看了,我们进去吧。”
新平公主带着奴仆进了花厅,程昭然紧跟其后,其他贵女有些羡慕谢敛对程灵然的独特,见皇室宗亲都走了,她们也没理由在这待着,便都跟了上去。
吴幼澜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不知为何,鼻尖突然酸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