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羚激情表白,迫不及待夹起一块鱼就往嘴里塞,被烫得呲牙咧嘴还要连连竖大拇指,像峨眉山贪婪的猴一样好笑。
周明彻拿来的筷子正好够大家用,因此众人自觉围拢过来,分窝窝头的分窝窝头,盛汤的盛汤,一时间,小院里充满了阖家欢乐的温情气息。
只有苏与乐既不能上桌,也拿不住筷子,急得在旁边团团转。
当鹅到底有什么意思!
下次再穿越我要当乌鸦,谁无视我我就在他头上拉屎啊啊啊啊!
苏与乐无声发疯,而就在这时,两个大碗整整齐齐放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正好和蹲下身来的周明彻对视。
碗里放着一大碗鱼汤,一个窝窝头,还有几块刺少肉厚的鱼,见她看过来,周明彻又从大衣口袋里把那袋小蛋糕掏出来了,一口气往碗里放了五个。
“吃吧,钱也算是你挣的。”
周明彻冷不丁对上一只鹅恨不得冒星星的殷切目光,有点局促地想要起身,谁知苏与乐猛扑过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情真意切、感恩戴德。
“哥!你就是我唯一的哥!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半步!”
周明彻僵硬又努力地踢着腿试图把这块狗皮膏药甩掉,又要控制力度不能真的把苏与乐或者自己的鞋踢飞。与此同时,凌羚正往嘴里塞满豆腐,一眼瞅见他手里提着的小蛋糕,表情立马就垮了。
“啊?哥!你买小蛋糕给鹅姐吃都不给我吃!我要闹了!真要闹了!”
一顿饭被这两位活宝吃出了春节联欢晚会的感觉。
最后,不知道凌羚到底吃没吃到小蛋糕,反正苏与乐美滋滋吃饱了饭,晚上院子里风大,她也不想等周明彻忙完,就自己回房洗漱去了。
流程包括,在水盆里洗澡,喝点水漱口,把翅膀上的毛用嘴梳平整。
等周明彻把节目的事情处理完,一推门,晚风就从门缝里吹进温暖的室内,一只大鹅背对着他举了举翅膀。
“快关一下门啦,好冷好冷。”
重新恢复洁白的大鹅缩在毛毯里,头顶一根呆毛顽强地翘着,正在用嘴尝试把毛毯边边开线的线头咬掉,乍一看跟个人没什么区别。
他无言以对,绕开苏与乐收拾东西,又背对着她换起睡衣,回身一看,这鹅已经自觉把眼睛盖起来了。
两人温馨的睡前时光原本就是,周明彻在床上玩手机,苏与乐抱着毛毯打瞌睡,只不过今天稍有不同。
周明彻刷了一会儿手机,忽然拍了拍床沿,昏昏欲睡的苏与乐迷茫抬头。
“嘎?”
“我问了我妈,她说鹅是不怎么吃鱼的。”
苏与乐骤然惊醒,糟了,高兴过头把鹅设忘了,还好没人知道成精的鹅爱吃什么,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啊,但我都会说话了,你就让让我吧。”
“是吗。”
周明彻翻腕把手机盖在被子上,淡淡盯着苏与乐。
“有时候我也觉得,你不怎么像只鹅。”
嗡嗡。
手机震动得恰到好处,周明彻不得不停止和苏与乐讨论她是鹅还是别的什么物种的问题,因为打来电话的是他妈妈。
感谢阿姨,阿姨您真是我的幸运星。
苏与乐赶紧埋头睡觉,以免引发周明彻更多离谱但接近真相的猜测。
“喂,妈,您还没睡。”
周明彻和妈妈说话的语气更温和,听得苏与乐心中一动。
他妈妈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吧,说起话来温柔和蔼、举手投足散发着贵气。
“干啥呢儿子,这么晚了问什么鹅不鹅的,你不一见到鹅就吓得哇哇叫啦?你那耳朵还能听见不,好全了吧?”
结果电话对面响起连珠炮似的一串发问,女人的声音大大咧咧又很豪爽,周明彻明明没开免提,苏与乐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周明彻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在半夜接我妈电话,的神情。
“妈,我耳朵早好了,鹅是剧组养的。”
“我看那鹅不是还和你住一屋吗,给我看看呢?小明猪,妈妈替你开心,你早该把周保顺那个傻/卵忘了,养两只小动物陪着你啊,你小时候那么喜欢呢。”
卧槽,信息量好大,我真的还能听下去吗,要不然我走?
苏与乐裹在小毛毯里瑟瑟发抖。
周明彻好半天没说话,房间里只有他轻缓的呼吸声。
“…明天给您拍照片,妈,我真睡了,先挂了,您也早睡。”
“诶!还没说几句呢妈不困!”
周明彻手速之快,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睡了我真睡了我什么都没听见,苏与乐闭着眼装死。
只听见周明彻一声闷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