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政府官员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这个地方。
明棠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她第一时间怀疑自己家是不是真这么艰难了，导致扶华逼不得已，只能来这里卖身。
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能冒充是观测者的人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靠卖身的地步。
明棠进了夜色里面，没能找到扶华的身影，反而察觉到了不少投向她的窥探的视线，有男有女。
幻色的光影模糊又朦胧。
缥缈的音乐，浓郁的酒气，以及不知名的花香让这个地方变得未知又危险。
明棠不过才踏进夜色不过一分钟，就感觉到了大脑深处传来的麻痹和迟钝感。
她从一个个搂抱着的男男女女身前路过。
系统提醒道：“这个地方有光污染，还有声音污染，不能久待，我们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吧。”
明棠：“再看看。”
光污染是继各种药物之后的一种新型手段，多用于不正规的地方，用来迷惑人的大脑。
它同样具有上瘾性。
如果是第一次见识到光污染的人群，大脑会发出强烈的警告，催促着身体离开这个地方。
明棠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看那些眼神迷离的男女就知道了。
可惜扶华自从痊愈后，这段时间一直两点一线，不是在盛家的公司大楼里办公处理公务，就是回家。
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跟着他有了意外的发现。
绝对不能放弃。
要不然她账号不是白白被封了？她还得继续申诉呢！
明棠感觉到那些窥探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自己，如影随形，她感慨道：“我就像一个误入狼群的兔子。”
“一朵清纯无暇的茉莉花。”
系统阴阳怪气：“哦，那可真是了不起呢。”
一人一系统直接无视了这里的古怪之处。
明棠继续向前走着，意外发现一群人在围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少女，那少女穿着白裙子，看上去怕得要死，却仍然在逞强。
“我警告你们，”少女说道，“我会让你们知道激怒我的代价。”
明棠止住了上前的步伐，她摸了摸下巴，这句话，以及这个声音为什么会这么眼熟。
“哦？是什么代价啊，”一群人明显已经嗨了，“说给我听听看。”
徐湘湘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跟着盛扶华来到这个鬼地方，遇到了这群人，本来想涨个打脸值，没想到系统说这群人并不清醒。
不清醒的人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被计算在打脸值中的。
徐湘湘无比后悔自己来到这奇怪的地方。
尤其是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支撑不住了。
头好晕。
光污染，音污染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在现实世界里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啊！
徐湘湘想逃跑，却被拦住了去路，她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明棠。
“那里！”
“你们看那里，”徐湘湘口不择言说道，“她是盛家的大小姐，比我好看多了，你们去找她玩啊！”
一群人摇摇晃晃转过头，果然看到了明棠。
在幻色的灯光下，盛明棠的相貌就像是整个夜色里最璀璨，最夺目的光辉一样。
他们果然放弃了徐湘湘。
而躲着各个角落，偷偷窥探着的视线也憋不住了，纷纷开始动身跟上这群人。
摇晃的灯影下。
这群人像脱去了人类最后一丝文明的怪物。
徐湘湘被吓得面色惨白。
徐湘湘趁机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往门口跑去，她没再看盛明棠一眼，对她来说，自己是真实的人，而盛明棠不过是这个世界的npc而已。
谁会关心npc的死活？
徐湘湘自以为跑得飞快，然而就在她距离夜色的大门仅有一步之遥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手很冰冷。
徐湘湘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回过头却看到了明棠那张精致的不像是活人的脸。
“要死一起死啊。”
明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