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紧盯着那颗红色珠子,只觉得奇怪。
——
只因我觉得那样式应该是如意!
——
奇怪?为何是如意呢?
人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不同于前天的糊里糊涂,明显有了些意识,大约是认错人,今日格外冷漠,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你犯了什么罪?!”
“……”
“你是做什么的?”
我自讨没趣与他攀谈,他依旧不言语,气若游丝的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墙角移动,直到我看不见他,他也瞧不见我!我只得闭嘴!
嚯!挺高冷。
有大腿靠山的我自然是关不久的,这一点从我关进去三天,凭付日曜那没人性的嘴脸却一鞭子都没让我挨,我就知道。
小丫头恐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换了衣服我在狱卒的引领下走出大牢,赶上那人第三次受罚,他被绑在十字架上,狱卒大声斥问:“到底,尸体在哪?”
我低头了然,原来是杀人了啊!
果然,小丫头在房间里又哭又闹,小厮婢女在院子里跪了一地,付日曜就站在门口,面若冰霜,此情此景,让那些下跪的众人无一不心惊胆战。
付日曜握着拳头,压着气性,唤了一声:灵儿,他压低的嗓音里有澎湃的占有欲:“我才是你的夫婿,你怎能为了一介死士,如此待我?”
小丫头的气性也不遑多让:“不过是与人游了个湖,你便如此?待日后,我与其他子弟同游,你岂不是要将人都杀了?”
“是!”男人的话从嘴唇里说出来:“与尔有关,仅我一人,旁人染指,尽可杀之”
他最后四个字一个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狠辣,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又那么狂妄,语气那么笃定,偏执的欲望在他的眼里快要爆发,不但付灵愣住,我也愣住,我退后几步就要跑,想着,疯了疯了,简直疯了,爱情果然是个不可控制的东西,谁说碰了男人会变得不幸,这碰了女人不也一样啊?
“站住!”
额上冷汗津津,我牙齿打着颤转回身,看见了付灵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也没错过付日曜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
他拦住了想奔跑而来的丫头,凌厉的视线从他长长的睫毛斜斜的看过来,我走过去弯着腰。
“坏东西,你去哪了?”
凉凉的视线落在我的脊背,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回话,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王爷他不吭声,丫头还在等我回答,我犹豫几秒,恭敬回复:“回公主的话,小人前几日告假,看望亲朋,未能告知,万望赎罪!”
他放下胳膊,任由丫头走到我眼前,她欢欣鼓舞告知我,要这个,要那个,而后侧身看了看身后的付日曜,加了一句:“每样东西各带两份,与荣安王共享!”
付日曜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因为他看不见丫头的脸,看不见,这个称呼出口的时候那个眼神不可捉摸的深沉和冷漠。
趁着能出王府的时间,我用最快的速度去了一趟医署院,今日是草儿出院的日子,我自然要前去迎接,正好一人闲逛无聊能凑个伴。
路上说起这一档子事儿,他比我还要迷惑不解,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仇人,平日里出任务,全身都是挡的严严实实的,实在不该落下仇家才对。
他整个人瘦了两圈儿,面颊上的黄肉都凹进去,眼圈也是黑青的,明明衣服也不算宽松,在他身上却松松垮垮的,趁着他接我手里的东西,碰到了他的手腕,凸出来的骨头让人心疼,我自作主张决定带他去大吃大喝一顿,补补营养,便将东西交给了看门的管家。
赚的银两不算多,站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宴众楼门口,我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脚,心下一横,拉着草儿进了门,心虚的大喊着要人招呼,奔着来都来了大不了钱财散尽的想法,一道素菜都没有要,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桌的全荤宴,三两老酒下肚就上了头,扯着人上了房顶,宴众楼不仅是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最高的酒楼,坐在房顶可俯瞰半个城都,先前就想带草儿来这里的,觉得他一定喜欢。
“草儿,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当皇帝的都喜欢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了,你且来看看,这万家灯火,百川入海,何其壮观,更遑论城楼之上巍巍山脉绵延数千里,大好的锦绣山河,完美的人间盛景,比起仙境又如何?”
在草儿的眼里,我大概是在说胡话了,毕竟我已经站都站不稳了,他也没心思看美景,一直拉着我。劝了半晌,嘴巴都已经说干了,看着我也没听进去,干脆去后厨讨了一碗解酒汤,二话没说,捏着我的嘴巴就给我灌了进去。
“今夜还有任务要出,你须得清醒些”
我烫着一张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些什么:“这身子才刚好些,就要出任务?他莫不是疯了?”
“今日领头来找我,说是主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