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这船队分四条船,每条船上有十二个护卫看管,一号、二号船应该是押送的人,即便深夜也有人换岗看押,三号船是一些工匠厨子,四号船是储备的所需生活物资。
“押送?你确定?用这条件押送?”
“是啊?说是押送,从侍女小厮来看,更像是出游!”
“没了?”我惊异
“你以为这么容易打听的么?”他对的我的惊异嫌弃极了。
我不置可否,想到他笑的和狗似的,那一声腻死人的王统领:“你怎么这么快就和船上的人熟悉了?”
他依旧眯着一双眼看我,眼中促狭的笑意:“再过几日,我能与他们同塌而眠,你信不?”
我:“……”
刚刚遮着脸,我心思也不在他身上,现在借着月光才看清他的模样,怎么说呢?要不是没有明显的女性标识,我大概会认为他是个女娃子,那张脸过于妖艳了些,居然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一张面皮又白又亮,一双狐狸眼即便看着空气,也仿佛在勾人似的,薄唇不点而朱,似笑非笑,线条分明的脖颈倨傲的仰着,明明是个男孩,却想用妩媚二字来形容他。
我看的出神,没注意那张脸越来越近,嫣红的唇瓣柔软,朝我嘟着吐出一口气:“好看么?”
我喃喃回复:“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这么国色天香的人儿!
他弯起唇角,伸手朝我不可言说的部位抹了一把:“可你是个阉人!”
我蓦地大怒,脸颊发烫,恶狠狠的推开他,怒不可遏的斥责他:“下流!”
他哈哈大笑我的窘迫,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太侮辱人了,那个男人能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这种话啊!
我不看他,也知道他在看我,他音色低沉:“如果你不是个阉人,我应该是认识你的!”
“?”
“不过嘛,应该是不认识!那个人会允许自己变成个阉人吗?”
他是真的在思考,我却觉得,莫不是真的是个神经病?
第二日一大早,我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一睁眼看着一张脸靠在我胸口,如同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缩到床角:“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没有什么糟心的癖好!”
他笑的前仰后合,厌弃的说道:“即便你想有,不也没那法子么?”
我:“……”
这个人说话真是难听!又难听又缺德!
船在水上飘了三天,停靠岸边,我们随着队伍下船,前面用绳子绑着二十左右的人,男女老幼皆有,均用布袋盖着脑袋,应该是看押的人。统领和渡口的人相互交谈着什么,随后我们这些工匠便被撇下。
我看着船只越走越远,抓耳挠腮,这下完了,半路被扔下了,任务铁定失败。
“把我们扔在这,说明离目的地不远了”王天昊双手环胸,胸有成竹的语气“从都城舍弃陆路,走水路,把无关人员扔在在这,离这最近的下一站乃是陶阳城。”
“你要传信息的吧?那我告诉你吧,看押那些老弱妇孺应该是陶阳城的人,陶阳城地处南方,与都城饮食习惯大相径庭,船上的厨子做的全是南方菜,说是看押应是护送,布袋遮面说明怕这里的渡口的官兵认识,所以那些人在陶阳城应是声名赫赫,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好心的加了一句“哦,对了,这个任务,劝你放弃!”
我冷哼一声:“虽说你确实比我强,倒也不至于如此狂妄吧??就你一个人不得有命去没命回?我才不回去呢!”
他离开码头,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随你”
我们与草儿集合换了装束,买了马匹预前往陶阳城,草儿说王府护卫一职也不可懈怠,要我回去复命,将现有的信息传回王府,被领头以信息太少,不足以复命拒绝。
而后他又私下问我,近日公主可曾找我,说是王府既已将你安排给公主,这死士的任务到此为止也罢!
我不疑有他,摆手道:“无妨,正巧我也懒得应付那什么公主!”
趁着话头询问草儿,是否认识身边这个叫王天昊的人,兴许是受了凉,草儿面色发白,整个人恍恍惚惚精神不济的模样,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神情我太熟悉了,我之前问他你是谁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状态。在得到他确认身体无碍的回答后,我重复了我的问题,他真诚且认真的回答“没有!”
“伏虎山呢?”
他摇头。
“五龙岗?”
他依旧摇头。
“民安堂呢!”
他坚定的摇着头,我直直的看着他,知道他在骗我我,民安堂他绝对是知道的,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刚刚眼神明明就心虚了。
我开始迫切的想知道我是谁?要不然这游戏就被玩砸了,谁都认识我,谁都想杀我,可我什么都搞不明白,草儿说他会护着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