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图的机会。
“嗯……你大学的专业和园艺没有一点关系。”披着棕色波西米亚针织流苏披肩的女人拿着简历,坐在应笑对面。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想到来花店来应聘?”
应笑的视线一直落在大理石桌面上,不敢拿正眼去瞧坐在对面的女人。就算对方一直用着温柔的嗓音,和煦的微笑面对她,刚离开校园环境的应笑还是被她的问题给问倒了。
她的声音微弱,说话还有点磕磕绊绊:“我……因为我看到你们贴在店门外的招聘信息,所以想来试一下。”
温柔的女人已经在脑内构思过很多应笑可能的回答,比如为了梦想,或是喜欢这一行,亦或者想尝试新鲜的行业吗,但她的回答过于真诚耿直,反倒让出乎她的意料。
“噢!原来是这样。”女人笑弯了眼睛,忍俊不禁。
应笑听到她在笑,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表达有误闹了笑话,背后火燎燎地烧了起来,热浪袭上她的双颊和耳尖。
她咬着下唇,心生落荒而逃的想法。
接下去是长达足有十几秒的沉默,应笑没敢抬头,自然是不知道她的举动和表情。
“你是申城人,按照你的学历,你在家附近找一个轻松的工作并不困难。”女人发现了奇怪的点,“但你却来我这应聘,你家距离我们花店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通勤时间。”
应笑以为面试官在意这一点,急切道:“我可以在附近租房子,上班不会迟到的!”
女人皱起眉,神情复杂地看着应笑,好像并不是很理解她自讨苦吃的做法。
来申漂的人,为了出人头地赚大钱才铆足了劲儿削减脑袋往金字塔顶端爬,而坐在她眼前的女生明显不是这一类人。
沉默、瑟缩,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奋斗的拼劲,她也对花艺一窍不通和不感兴趣,但她却对留在她花店努力做着争取。明明依照她的家庭情况,她完全可以躺平。
女人打量了下应笑的穿着打扮,将手里的简历抖了下,又将纸上的内容扫了一遍,在考虑是否雇佣她。
应笑也是大气不敢出,全身紧绷着等待对方给予回应。她满怀期待,同时也紧张和畏惧。
害怕被拒绝,害怕失败。
良久,女人应该是得出结果了,开口。
“事先说明一下,虽然这个岗位更多时候是体力活,但我们也属于是服务行业,与顾客交流沟通的情况不少。”她的语调明显比方才正经、严肃,氛围凝重了几分。
“如果像你这样,说话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恐怕很难胜任这个岗位。”
应笑听到这儿,心已经沉入了黑漆漆的深渊。哪怕对方没有直白地表达,但她心知肚明,自己恐怕没机会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峰回路转。
“不过店里最近正好缺人手。”女人提出了条件,“三个月的试用期,你如果能在我说的这几个方面有进步,我可以考虑给你转正。”
应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面试成功了,虽然这个成功很大部分原因是花店缺少苦力,但成功的喜悦还是如潮水般把她淹没。
“我叫季南烟,是这家花店的店长,你可以叫我南烟姐。”季南烟起身,拢了拢肩膀上披着的披肩,环顾四周,“既然你今天来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带你先熟悉一下店内环境。”
季南烟从面试结束后,就恢复到原先温柔如水的模样,巧笑倩兮,嗓音细柔甜美。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直发,不染一丝别的色彩,保持着最原始的模样。
她缓步走在应笑身侧,耐心地为她介绍店内的布局,以及现在店里已有的员工,顺带也和她约好了入职时间。
就在她拿着一支鸢尾,正在和应笑说着它的花语时,门口传来风铃声,有客人进来了。
季南烟朝外头探了一眼,见到来人时立马展露笑颜,迎了上去。
“Vincent,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英俊的外国男人西装革履,长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他见到季南烟,毫不吝啬地张开手臂,与她来了个友好的拥抱。
“南烟,工作上的事,我来找你订几个桌花。”他很头疼地拧起眉头,“我的那位客人口味实在刁钻,说是需要一个符合他画廊风格的桌花,用来点缀他的休息室。”
他摇头,无奈笑道:“我已经找了两个很有名的花艺师,作品他都不是很满意。”
季南烟对他的苦恼很能感同身受,“类似的事我也遇到过不少,你先等一下,我去拿记事本。”
她疾步离开,轻快的姿态不会给人急躁的感觉。Vincent这才有精力将关注点放在刚才一直站在季南烟身后的应笑身上。
他向她投去一个友好的笑容,在无形中散发他那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成熟魅力。
“Vincent,你别想霍霍我们的小新人。”女店员一脸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