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运神的女儿,我的父亲是神界公认的女儿控,因为他半句不离“我女儿…”,在亲情惨淡的神界,我是一直被神二代羡慕的孩子,当然他们也可怜我,因为我特殊的血统,这让我成为一个注定早夭的半神,在我快到寿命大限的时候,神格大典成了我唯一的机会。
我望着眼前这片远古的雨林,怎么也搞不明白,神格大典是荒野求生吗?!敢不敢再没有逼格一点啊!!还有!考试没有考题?干嘛?!让我自己出吗?!
当然,对于一个真正神来说,哪怕是在南极洲都可以游刃有余地生活下去,但是!对于没有神力也没有信徒的我来说,在这种地方生存还是有点困难的啊,总之不会活得很舒服就是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我的血统了,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信徒,她只是一个凡人,但她用她的真心换取了一个神灵毫无保留的偏爱,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父亲每次说起母亲,眼里的温柔,是连我都会妒忌的程度。
天黑了,我寻了一颗大树爬上去,用一根粗壮的树枝来休息,虽然没有神力,但是父亲的血统给了我一个异于常人的身体和力气,哪怕是瘦弱的我也可以有一定机率徒手打死一只老虎,这同样也是他最欣慰的地方,虽然在父亲的保护下,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一下。
我熟练地用匕首划开手臂,在雪白的胳膊上划了三道口子,血争先恐后地从缺口处跑出来,亲爱的,我承认,刚开始这很痛,第一次这样训练的时候,我只有三岁,痛到在父亲的怀里哭到脱力,大概有三天三夜吧,可能我的痛感一直比其他人要来的强烈,至于哭了三天三夜即使是半神,这也是可以轻松做到的,一开始父亲轻声地哄着我,后来,他陪我一起哭,我永远记得温柔的白发神灵,眼角流下泪水,他对我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很抱歉,让你缠着厄运来到这个世界,我绝对是个最无能的神,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哭了很久,愧疚的神灵,说了很久的对不起,但是他从未让我放弃这个残忍的训练。
因为我是缠着厄运降生的,还是婴儿的我因为两种血脉的相冲,命在旦夕,于是父亲与厄运神做了契约,我需要用摆弄天平的方式,用不幸和幸运等价交换,当我在手臂上划三道血口子,我将会获得三次幸运的转机,这是极限,是规则本身也不忍心看我割的全身疤痕,还是让我不要贪心…
乌云布满了整个天空,雨林的天气是多变的,手臂上的一条血口子开始发烫,火辣辣的疼,生理泪水涌出来了,雷,狂风,闪电,但我知道到此为止了,果然乌云突然被打散了,三道口子少了一道,幸运和厄运是随机的,它们可不会给我排个优先级,对于运气,它本身就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存在。
一道口子,换来一个凉爽舒适的夜晚休息,也算是有所价值,就是有点对不起期待雨水的小生灵。
第一天结束,第二天开始。
我下了树,在雨林复杂潮湿的地面上行走,我穿着父亲特制的登山服,可以确保当我遇到野兽时,它们的尖牙不会穿透我的骨头,父亲把我推下来之前,本来是约好起去爬山的,那是我们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去征服神界最高的山,爬到山顶,父亲总会奖励我一个故事,有时候是神的事纪,有时候是母亲的故事。
走了很长的时间,我采集了一堆野果,捕捉到了几只大老鼠,弄死,放到自己用树皮做的篮子里,我需要补充蛋白质,还要找到一处稍微干净的水源,至于食物,我的要求并不高。
半个人类的血统使我不能像父亲一样可以不吃任何东西,神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他们的能量来源于信仰,但是聪明的人类制作出的各类美食,常常将无欲无求的神灵变成一个奢侈又挑剔的美食家。
比如酒神,犾俄尼索斯,为了得到一瓶人间最美味酒,竟然跑去他所有信徒的梦里,一直督促着他们去寻找,去酿造,总之,父亲和我讲过,从我还未出生到现在,这位任性的神依旧没有找到他心目中的美酒,倒是快把他的信徒们全部逼成了酿酒师,甚至有些人从一事无成到成为酒厂老板,也因此,酒神拥有了更多的酒和会酿酒的信徒,感觉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剥了老鼠的皮,处理好后,用树枝串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取到了火星,搭了一个简单的烤架,将老鼠烤得滋滋冒油,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即使肉很少,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一只肥嫩的猎物。
现在只希望天界的老父亲啊,千万别看到自己亲爱的女儿在这里啃老鼠啊!毕竟,我现在没办法去擦拭父亲的眼泪啊…
第三天,从昨天找到的栖息之树上下来,野果已经吃光了,看了一眼胳膊,血口子已经全部消失了。
当然,我不可能每一次交换都记得住,或者我也可能压根意识不到,我是说,当你习惯后,这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至此,我又拿出了匕首,给自己来了三刀,三次转机,三次幸运。
我继续向雨林深处走去,找不到方向时就将父亲给的金币向上抛,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