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不是也很好看?”
秦愚的双眸忽然灰暗下来,虽然神情不曾变化,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思绪复杂起来,就连周身的寒气,都更加凝重。
“好冷啊……”无忧抱了抱肩,感慨道:“不过海上的风比这冷。”
“你在海上长大?”
“在孤岛上。”
“小悠……”秦愚忽然想起那询儿说的话——苦海女无忧。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秦愚俯下身,对着趴在桌子上的无忧轻语。
“小悠啊。他们都叫我小悠……”
“我叫秦愚,你叫什么?”
无忧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秦愚:“船夫说,要当人,就要学会撒谎。
可我不会撒谎……以我来说,是不是与五郎交朋友,是痴心妄想……”
看着无忧已经睡着,秦愚没有叫她,她恐怕不知,秦愚这碌碌无为又颠沛流离的十八年里,亦然只有无忧愿将他当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