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为什么还没找到那山洞?不应该啊。要么,再去聆鹤山庄探探情况?
想到这,路三花立马起身招呼裴无药离开,而这时,一男子恰巧来他们这闲坐的吃食摊买青团。摊主掀开笼屉,露出了笼屉里头青色的团子。
“掌柜,来两个青团。”那男子说道。
“好嘞,这青团刚蒸好,可新鲜热乎。笋丁鲜肉和芝麻白糖的,小哥要哪种?”
清明距今虽仍有二十来日,可渭城中已有好些铺子开始售卖青团,圆的弯的,甜的咸的,应有尽有。路三花想起师聆夏说过她会做一种甜咸口的青团,味道很独特,待他们一行人回到门派时,鼠曲草应当正盛。若她要随他们一道去壁天剑派做客,她可做给她尝尝。
正想起青团的事,路三花听到裴无药说了句——有人找你。
她收回落在那一整笼青团上的目光,顺着裴无药的视线看去,瞧见了一位笑容爽朗的少年郎,正是前几日目睹她被沈泽扔出书房的宁飞影。
“你的意思是,沈泽不只是请我,还要请我师傅他们去聆鹤山庄?”路三花听宁飞影说明来意,问道。
“是,这段时日承蒙各位侠士照拂我们六娘子,家主特地设宴答谢。”宁飞影答的虽是路三花的话,目光却看向裴无药,笑得那叫一个诚挚。
路三花以为,就沈泽对安白采的不良印象,他巴不得她在外头多磨练磨练,收收性子。答谢宴?假得离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大庭广众的又不好直说,宁飞影才想出这么个借口。
栎山的事情,不管是裴无药还是魏寻,他们皆一无所知,她可不能让他们去聆鹤山庄,更不能让裴无药牵扯进这件事。
“不用,我师傅他们向来做好事不留名,答谢宴,那是对他们的侮辱!我一个惹祸精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天,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他面前,他最该谢的不应该是我吗?我去就行了。走走走。”
宁飞影被路三花推着离开,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后的人跳起来捂住了嘴。
路三花的身形算不得小巧玲珑,她这猝不及防的力道差点闪了宁飞影的腰,偏偏他嗷嗷的叫声又尽数被捂了回去,因而那始作俑者毫无察觉。
这情形,不可谓不凄惨。
“师傅,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记得吃点好的,别只啃馒头,要营养不良的。”
走远前,路三花回过头贴心地嘱咐了裴无药一句。
渭城郊外宽阔的土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因着那马车行得太急,车轮每每碾过凸起的石块,车身便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六公主,你这是练了什么邪功?半月前还这拿不动,那提不动的,这会劲变得这么大。还真是应了你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马车外,宁飞影揉着腰抱怨道。
“宁兄弟,我觉得吧,你要是腰痛,车就赶慢点。就算你不痛,我还被晃得恶心呢。”路三花一手扒着车窗稳住身形,一手掀开车帘,对宁飞影说道。
“六公主,我师兄这个人你也懂的,他让我快去快回,那我绝对不敢慢啊。更何况师兄本让我将你那群江湖朋友也带回去,我却只带回了你一个人,你确定师兄不会罚我?”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那群朋友吧,不仅路痴,记性也不好,就算将他们带到你师兄面前也是一问三不知,就不要惹他不快了。你放心,关于山洞的事我全记下了。只要我们能找到山洞,你师兄绝对不会怪你。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栎山就那么点大,你们手下这么多高手,真的至今没找到一点线索?”
“这事怪就怪在这,所以师兄才想请你朋友去栎山带路。六公主,虽然你朋友记性不好,但总不至于什么都记不住吧。事关言乐妹子的安危,我还是不放心,我们回去把你那些朋友也带来吧。”
言乐妹子?李言乐?她这会怎么会被牵扯进栎山的事,那不该是一个月后的事吗?
路三花还未将疑惑问出口,却见宁飞影拉紧缰绳要掉头。
于是,她赶忙松开扶着窗沿的右手闪到车厢外,而后左手拉住宁飞影的胳膊阻止他拉缰绳,右手抢过他手上的马鞭一扬。
啪
马儿猛地一窜,车上二人皆是一晃,差点双双跌进车厢。
见六公主这番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宁飞影不由一愣。他的功夫在年轻一辈中已是难有对手,即使他方才毫无防备,可他手中的马鞭也不是六公主这种毫无拳脚功夫的人能抢走的。
而且······她刚刚那身手,绝对说不上是没有功夫吧!
“如果这些话是三皇子让她说的呢?”
宁飞影想起今日离开山庄前师兄的话,看向六公主的目光便冷了下来。
路三花并没有注意到宁飞影神色的变化,稳住身形后便追问道“李言乐怎么了?”
然而,宁飞影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冷冷地问道“公主,你当真不知栎山上的事?那你为何再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