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拖了几个月,之后又赶来了莱新城,他根本没时间去搞破坏。
她想,他们这一出应当不是冲着裴无药来的。既然他们控制她、魏寻和师聆夏三人,那他们的目标肯定和他们熟识,难道······是清风堂?
就在吴管事说话的间隙,裴无药察觉到四周有人悄悄向比试台围拢,杀意颇浓。他下意识地朝路三花所在的看台望去,见魏寻正扼住一人的咽喉,师聆夏静坐着,而路三花也同样正看向他,神色平静。
裴无药一步一步,坚定而又沉着地走下比试台,而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路三花身上,未曾挪开片刻。
台上台下大部分人并没有留意他的举动,只有那么二十几人,攥紧了武器,不动声色地跟着他移动。
“我明白,大家都是江湖人,生死富贵全看自家本事,可这人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挑起江湖纷争。近来为了抓外邦奸细,官兵巡查频繁。我天灵山庄恰好也抓了几个奸细,截获了几封密信。”
吴管事举起手中的信扬了扬,而后继续道“这个叛徒和雀食勾结,泄露了天盛西北边境的布防图。我们虽向来不掺和朝廷的事,可抵御外敌是每个天盛子民的责任,难道我们要放任这种通敌卖国的杂碎不管吗?”
听到这话,路三花心下一沉,通敌叛国,这是她在be版的结尾给裴无药安上的罪名。
难道天灵山庄真是冲着裴无药来的?可按照剧情发展,裴无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跟雀食搭上线,他们哪来的证据?
若他们的目标真是裴无药,天灵山庄的人只怕是伪造了卖国密信。还有他那番官兵巡查的说辞,明显是顺水推舟想让他们的栽赃更有说服力。
可他们为什么要栽赃裴无药?又为什么这么巧,同她写的剧情这样相似。
探究真相固然重要,可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
那吴管事还在喋喋不休地煽动众人情绪,可路三花恍若未闻,只是安静地看着一步步向看台走来的裴无药。
倏然间,她眸色一沉,大吼一句“师傅,跑!”
紧接着,她眼睛一闭,向后一倒,丝毫不顾及身后的利刃。
于此同时,裴无药猛然往前冲去,早已埋伏在他附近的天灵山庄弟子亦亮出了刀刃,二十几人瞬间打成一团。
其他门派皆是一惊。
呲
利刃刺破布料,扎入骨肉。
“三花!”
师聆夏和魏寻异口同声地惊呼。
那吴管事的声音亦再次响起。
“这令人不齿的叛徒正是远松派的裴无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请众英雄与我天灵山庄弟子一道杀了这叛徒!”
挟持路三花的弟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找死行为一惊,猛然撤刀后退。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限制三人行动,除非万不得已不能伤人。
噗呲
小刀拔离的瞬间,鲜血流淌而下,在路三花背后晕开一片红色。
趁着这些人震惊的瞬间,路三花忍痛推了师聆夏一把并借力向她身后的弟子撞去。
“魏寻,带聆夏走!”
“三花!”
摔在魏寻脚边的师聆夏想要去拉路三花,却被魏寻一把抓起。
同时,路三花身后的两名弟子也回过神来,制住了路三花。
冷汗从额上落下,淌进眼中,刺得路三花眼眶红红的。
她双手被反剪在后,抬头看着魏寻,见他右手掐着那管事弟子的脖子,左手箍在师聆夏腰间,忽就生出了玩笑的心,想着他这样看去倒有几分坏人的风姿。
师聆夏挣扎个不停,魏寻也没要走的意思。
路三花吸了口气,压下因失血而产生的颤抖,说道“这管事弟子在你们手上,他们不会伤我。与其跟他们在这僵持,我希望你们能帮忙去救我师傅。他没有做这些事,魏寻,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不会拿整个天盛开玩笑!”
台上台下场面一片混乱,可那被掐着脖子的管事弟子一直很淡定,直到听了路三花这话,他才开口道“魏少侠,你是壁天剑派的首徒,自然是明事理的。你也知晓,裴无药是她的师傅,她的话不可信。方才你们都看到了,在管事说出叛徒的名字之前她就示意裴无药跑了,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闻言,魏寻嗤笑道“你很了解我嘛,我当然明事理,所以我信她,也信我裴兄。”
说完,他随意扯了块布堵住了那管事弟子的嘴。
此刻,看台之下。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裴哥不是这种人!”
“对啊,裴少侠怎么可能有布防图!”
“我们也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啊!”
清风堂的一些人试图替裴无药说话,可他们的声音又怎么能敌得过在场所有被吴管事煽动的人。
而这个时候,各门派的人已同裴无药交手了一番,他们意识到,裴无药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