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魅力,以及独属于瓦勒斯卡的乐观心态。
可他的心脏却克制不住抖动,兴奋感夹杂着未知名的喜悦,他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大了,年轻小丑蹦蹦跳跳地跑上了台,将身后的鞭子熟视无睹,杰罗姆·瓦勒斯卡比平常更加开心地被捆在万箭攒心的圆盘上。
他甚至放任更多的小刀刺入自己的皮肤,以加剧这种莫名的刺激与兴奋。没有别的,他想看见她哭。
可她却闭着眼,中场休息时,便离席而去。
这让杰罗姆·瓦勒斯卡有些小小的失望,他感到好像搞砸了这场演出。演出结束后,年轻的小丑演员走出帐篷,克制着自己内心暴怒的情绪。
所以他惯例去了甜食摊边,熟练地抓起那一把草莓硬糖,将它们嚼得粉碎,是杰罗姆·瓦勒斯卡为数不多正常人的嗜好。
可他又碰到了她。那个女孩。
如今她直直凝视着他手背上的伤口,似乎双目失神,像是被再度吓倒。她接着满脸傻气地问这:“你没事吧?”
笑话。他能有什么事?
杰罗姆·瓦勒斯卡不明白这位陌生小姐的心思,可她的目光却让他身体内已然习惯多年的伤口莫名开始隐隐作痛。为了抵制这种未知的魔力,年轻的小丑将双手迅速置于身后,避开了与她的视线交汇。
算了,既然她如此沮丧,草莓硬糖让给她好了。他想。毕竟他的乐观心态催促着他想要确保每个人都像疯子般开心,尤其是这位难搞小姐。
接着这位年轻小丑匆匆挑了几样其他的甜点零食,还有他那婊子老妈要喝的啤酒,便转身离去。
***
拎着今夜的晚餐,年轻的临时小丑演员回到车里。
莱拉,他从来就没有理解过她。她乱搞可以,行吧,他已经习惯了。他笑着打开门,笑着放下东西,笑着问好,笑着离开,笑着扮演着乖乖小孩,哥哥杰罗麦·瓦勒斯卡的替身。
杰罗姆·瓦勒斯卡,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乐观心态。
可她属实不应该还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天真,一样的无知,一样的还把他当成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可怜小孩。呼来喝去,漫不经心,至今唯一不变的调情方式还是一起揍小臭虫杰罗姆。
所以他杀了她。哦!差点忘了!还有她身份不明的情夫。
结果就是这样。
杰罗姆·瓦勒斯卡感觉自己十七年的束缚终于在这一瞬间得以解脱,这也是属于他的乐观心态——把事情搞得更乱些吧。
他不后悔。
杰罗姆·瓦勒斯卡面无表情地站在盥洗槽的镜前,缓缓擦去脸上厚重的小丑油彩,连同被溅到的血渍。看着碎玻璃里的那张脸,摆出一个舞台表演上——富有感染力的喜悦笑容。
妈妈,我的好妈妈,你记住,如今是我主动抛舍你啦!所以别他妈的再对我指手画脚哈哈哈哈!去死吧,莱拉,去死吧,瓦勒斯卡,去死吧,该死的马戏团。
下一步,杰罗姆·瓦勒斯卡打算处理一下现场。
倒不是怕被他人发现,只是他不习惯和死人睡在一起。莱拉就算了,可床边那个倒在血泊里直瞪着眼的肥猪脑袋,呼,真的让他倒胃口。
可这时车外有一阵细微的动静传进了他的耳里。怎么,那么快又有男的上门来了吗?哈哈哈莱拉这个贱人今天到底约了几个来玩她的母狗游戏?嗯?
于是他拿着染血的斧头,满脸兴奋地拉开了门,笑容灿烂,混杂着乖乖仔的虚伪与精神病的狠戾,再带一点点小丑演员特有的滑稽,完美。
杰罗姆·瓦勒斯卡式,完美的、该死的、最高尚的乐观心态。
但是,事实出乎他的意料。
见鬼,又是那个女孩。
双目对视的那刻,眼前这位忧伤的东方公主怯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所以她认识他?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私下招惹过这类对象?
你看,她根本不是他的菜。她像是那群很好就被弄死的白鸽,披着人类的外衣,天真,友善,在他手下活不过三秒就会断喉。一种上流社会的易耗品。
噢?演出“精彩”么?好会撒谎的小猫,她当时的脸色可不是这样说的。要知道他记仇得很,他可没有忘记她提前离场的失礼行为。
以及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甜心?
他可不记得那位报幕员——另一个对他视若仇敌又战战兢兢的家伙,会有那么慷慨大方地向观众讲出他的名字。
然而杰罗姆·瓦勒斯卡看着她泛着血丝的眼白,明显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还是暗暗吞下了心中所有的嘲讽。年轻的小丑下意识努力表现出和善的样子,即使这和他压根不沾边。
她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将手心的小物件小心翼翼地捧到他的跟前。他留意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残余的抽噎。
啧,怎么了呢?这位小姐?在游乐园里,你当然要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