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继承储君之位,而且时间就在下月初期。”
“虽然这么一说有些对不起五殿下,但五殿下先前与西洲征战而败,理所应当不该继任储君之位,然而放着优秀的二皇子不要却是要一个兵败皇子确实是很奇怪,”李玄月低头沉思片刻,道:“最奇怪的要属于时间太赶了,更像是在催促什么一样,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
刘宴放下手中的信件:“问题就在这里,或许我们都在执着于五殿下是个兵败的废物,事实上除了三皇子被证明为纨绔子弟之外,其他几位皇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你不信看看这些东西吧。”
李玄月不明所以,但对这些东西的好奇让他在得到允许之后立马查看起来,而这一看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向刘宴,眼里是半点不可置信。
反倒是刘宴不慌不忙地喝起茶来:“我们太小看这位皇子了,尤其是一位陷入疯狂的皇
子。”
——
西洲此刻正在进行着领土扩张工作。
面对好似雄鹰的突击,狼王的可怕战力,那些国君还未反应过来就成为了战场上的养料,顷刻间就灭掉了一个部落。
凡是西洲兵的所到之处,皆是寸草不生。
西洲营地。
“你说什么!”尸逐海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你这家伙小点声,小淮的感官极其敏锐,你是生怕她听不见啊!”齐戎劝阻着暴跳如雷的尸逐海,但他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也没想到那傀朝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本来打了一场胜仗还未来得及庆贺西洲领土扩大,就被一则消息给震惊掉三观的两位君主,此刻恨不得直接杀到傀朝,杀进皇宫将皇帝从椅子上拽下来,让他们的国度赔孩子的脸面。
一口酒还未来得喝先便宜了大地,尸逐海掀翻了桌面才勘勘保住暴动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喘出粗气:“这件事小淮不知道吧?”
齐戎点头:“我没告诉她。”
尸逐海立即说道:“很好等阿翁我灭了傀朝,将那皇帝和那小皇子带到小淮面前,抽筋扒皮也不过免除这欺瞒大罪。”
齐戎急忙拦住气哄哄的尸逐海:“冷静,纵使我没有告诉小淮,但以小淮的本事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傀朝的目的吗,这件事不如让小淮自己处理吧。”
尸逐海还是不放心:“这怎么行小淮还是一孩子,不过是打了几场战而已,会不会不太安全。”
齐戎将手放在尸逐海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安抚道:“小淮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不会被这样打败的。”
正说着,就听帐外兵卒道:“两位国君,五公主求见。”
“快快有请。”
裴淮仁走进帐内,就先跟齐戎和尸逐海一人一个拥抱,然后才坐在椅子上。
她环视一圈就见一片狼藉的地上,心上已有几分思虑,顾而开口:“父汗,阿翁可是因傀朝一事而气恼,若是如此小淮早已有应对之策。”
就像齐戎所说,有些人的天资注定要高人一等,俩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裴淮仁。
此时的裴淮仁虽然是一身劲装,但脸上并未佩戴贴面,纵使如此也无法捕捉脸上神情,只能从语气上勉强推测出一二来。
她说:“既然傀朝自作聪明,何不让他们知道自作聪明的下场,傀朝与西洲的恩恩怨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事了,先前既然已经爆发,如今又因为对方的投机取巧何苦委屈自己。我的主意就是覆灭傀朝,这样西境的领土就能正式进入中原,既然是对方甘愿自取灭亡的撕破脸,我们何不如他们的愿。”
说这些话的时候,裴淮仁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均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一丝为难的变化,语气淡漠到似乎说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国,哪怕傀朝有过亲密的存在。
齐戎看着裴淮仁,也是想到了先前的种种而开口:“小淮你确定想好了吗,哪里可是有……”
“放心吧父汗我想好了。”对此,裴淮仁直接打断。
哪怕是说着灭国的尸逐海此时也开了口:“对啊小淮,一定要想清楚这是有关你自己的事情,无论是阿翁还是父汗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裴淮仁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她能看见窗外的一片广土。
“阿翁,父汗我想的很清楚。无论何时在我的心里西境将高于一切,此行也不过是给予违约者一记重拳罢了,况且承受不住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那日听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