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前做完了,便想着出来透透气,而这四次转悠转悠就让她看到了被侍从押解着走进地牢的一行人,秉持着看戏的心理她拉住了最后一人。
而那人也就是裴淮仁,从她口里听出“教训”二字时,这位忙碌的储君这才想起来她这位不近人情的妹妹要成婚的消息,如此也就知道了皇宫里有人开始管不住嘴了,身为储君兼好姐姐,自然是要给妹妹当后盾来了。
黑色的眼睛余光捕捉到了男人垂下的头颅,齐容儿小小的哎了声:“淮仁,管不住嘴先生好像昏过去了,没事姐姐帮你。”
高贵的储君大人起身,手里拿着倒满了酒水的空碗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男人的面前,额首示意一旁的侍从将男人的脑袋抬起来。
侍从点头,上前一步直接抓着男人的头发粗鲁的将男人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可以看到发根处开始冒出了血珠,在地牢里的侍从从来都不会留力。
男人因为剧烈的疼痛迫使他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眼前不再是阴暗的灯光,而是真的站了一个人,直到男人的眼珠子向上移动,看到了眉眼弯弯,挂着上扬嘴角微笑的储君,布满血丝的双眼眼眸剧烈的收缩,不等惊恐的喊出,伤口受到了二次刺激产生的生不如死的痛苦让泪水从眼眶中鱼贯而出。
“哎呀哎呀,怎么哭的这么厉害?”齐容儿收回手,手里的酒碗早就空到连一滴酒水也没有了。
她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是不是很渴啊,毕竟被罚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喝啊?”
视线下移看到男人嘴上被堵住的布,恍然大悟一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他松嘴,这样饥渴的人怎么喝水?”
侍从奉命取下男人嘴里的布,不等男人喘息一口,就淹没在恐惧之中。
就见齐容儿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壶酒,不顾男人的拼命摇头,竟是直接拎着酒壶灌进男人的嘴里,流出外面的酒水竟是比喝进去的还要少,酒水浸湿了变成布条的衣服,也淋湿了身上的伤口,滋滋麻麻的痛苦令眼眸大幅度的收缩。
眼见差不多了,齐容儿收回了手,而不知何时裴淮仁也走了过来,看着失神半天的男人,开了口:“部落的命可全在你一个人的手上,说还是不说?”
男人终于回过神,盯着从头到脚的酒水,看着眼前这俩个人,他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颤栗在俩人眼前早已行为常态,知道再也无法逃脱之能的男人彻底低下了头:“我说,我全都说。”
裴淮仁与齐容儿双双对视一眼,前者拍了拍手。
下一秒地牢的门被打开,就听锁链的声音由远及近,其中还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是有很多人的样子,其中还有侍从的呵斥声。
一行身穿囚衣,衣衫褴芋之人在侍从的呵斥声中,跌跌撞撞走进地牢内,每一个人都是步履蹒跚,蓬头垢面,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看样子曾遭收了不少的拷问,要非是不同的身形,恐怕从远处看都以为这是一群人。
然而刑具上的男人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却是面露灰白,彻底瘫软在了刑具上,就像是被打碎了骨头。若是之前还曾有一丝丝的奢望,现在看来分明是最后的怜爱。
裴淮仁接过侍从手里的册子:“瓦纳部落,齐尔佳部落,何邛部落,孛尔部落……一共十一个部落,酋长没有管教好他们的部落之子导致目无王法,私自乱加王族舌根,储君大人在此宣判父汗之罚。”
齐容儿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笑盈盈地接过册子:“拔去舌头,将在各部落酋长的目睹下受五马分尸之刑,以此来警告他人管好自己的嘴,治至于舌头就好好交给你们的酋长吧,以上。”
裴淮仁收好册子递给身旁的侍从:“各部落酋长已经在外等候了,让诸位一起走是为了黄泉路下有个照料,早原神在上,还望诸位来生好长个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带走。”
目送着犯人被全部带了出去,齐容儿忽然开了口:“你就不怕被那位得知?”
“你在指什么方面?”
裴淮仁看着她。
齐容儿笑道:“你的好夫婿知道因他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你想当这个恶人?”
裴淮仁道:“今日外面有马球。”
齐容儿明白了:“看来是后者了,你啊是真的变了,也不知道那位肯不肯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