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闯进寒光,齐容儿起身抵挡。
冷兵器在碰撞间产生清脆的声响,以及细微的火花。
齐容儿眼神一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人连带着兵器一同击退,趁着人向后踉跄的间隙,提刀冲上前去。
而来人也不与多让,快速稳住身形,也提刀冲了上去。
俩个人在这空地上竟是相互缠斗了数个回合,不分伯仲,但这仅仅是在短时间的情况下,若是全盛时期还有战胜的希望,然而既然已经成为了残废又怎么可能会战胜全盛时期都不分上下的人呢。
齐容儿找到袭击人的破绽,伴随着猛烈的攻击下,袭击之人一个身形不稳就被齐容儿的长刀贯穿了肩膀,将人定在身后的树干上。
她伸手拽下来袭击人脸上的黑布,当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时,眼睛微微眯起。
“在窗后时仅仅只是一个预测,交手时才真的确定,若不是在这环境下我会说很高兴见到你,四弟。”
齐烈偏头吐出一口血。
失去了一条胳膊的他没有办法擦去嘴角的血迹,另一条胳膊只需要稍作挣扎也能彻底离他而去,毕竟是遭受了二次重创,一个养不好就会落下终生的隐患。
他没有着急与他的三姐,曾经的三姐寒暄,而是偏个头看了看自己被二度贯穿的肩膀,笔造成的伤口早已被刀所遮挡。
该说不说不愧是最为默契的两姐妹,选择下手的地方都如出一辙。
明知自己逃不出去的齐烈索性靠着身后的树干:“所以呢,储君大人可是为了她的好妹妹亲自杀害曾今的弟弟吗?”
眼前的齐烈或许是因为遭受到重创的相较之前受了不少,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仔细看看全身的肌肉都有萎缩的迹象,扫过男人额头上的汗水,可以想到刚才想要接上她的招式都要废下一定功夫,更何谈是要使出当初的力量。
“储君大人还真是狠心,就知道那裴淮仁当自己的妹妹,难道我不就是你的好弟弟了吗?”齐容儿闻言却是笑了,她说:“你嘴里说的好弟弟,仗着前大后的势力舔着一张脸整天耀武扬威,背地里各种挑战权威,若不是父汗强势恐怕这天真要是你的地盘了,况且你先不仁就别怪朕不义。”
她握紧了刀柄,另一只手从衣襟里取出泛着寒光的匕首,径直将冰冷的刀刃伸进齐烈的嘴巴里。
阴冷的目光冷冰冰的注视着他:“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齐烈早已料到这种情况,当初计划着要潜入进来就没想到要活着回去,只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精彩的事情。
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他的软肉,整个口腔充斥着铁锈味,然而齐容儿的控制力是出了名的好,她不想让你死,黑白无常来抢人都没有用,所以齐烈总是想要割舍而死都不容易。
齐容儿晃了下脑袋,上位者坐久了哪怕是这一个动作都充斥着危险的压迫:“啊,有刀子说不了话是吧,可我要是抽出刀子你想要自我了结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徒劳无功。”
冰冷的目光宛如毒蛇吐着鲜红的舌头,随时准备在任的脖子上张开寒冷的毒牙:“所以,还要看你识不识趣了,不过我劝你要识趣哦,毕竟我们曾经作为姐弟,你应当清楚姐姐的性格。”
“呜呜嗯额唔……”混着血丝的口水从嘴角滑落到下巴上。
齐容儿抽离了匕首,嘴巴里没有了牵制物后齐烈再也控制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受到拉扯而增大了受伤面积,虽然黑色看不到具体的状况,但能够看到血从破损的衣服中流出染红地面。
在婚礼上见到血,动过刀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从头到尾这就不算是一场婚礼,可而是一场自以为是的赎罪。
“咳咳,三姐还真是不留情面,我既然是弃子自然没有什么人肯在追随与我,可当真的见到以后才知道这人情当真是奇妙啊,只剩下一个人了,这一个人足矣。”
似是感慨完,满嘴鲜血的齐烈冲着齐容儿展露出最后的笑容之后,被一刀斩断咽喉,彻底的死去。
这一下是再也不见了四弟。
感慨完的的齐容儿在得到线索之后当即就往回赶,途中脑海一直未曾停下思索,死到临头的人说的话并非没有可信度,况且还是知道死局的时候,结合线索用在现在,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其震惊之大令她站在原地,就算大敌当前都不曾变过的神情撕裂出一道缝隙来,若是如此,难道会是那个人?
与此同时,婚礼的队伍也抵达了主殿前。
看着被满天花雨簇拥携手走过来的一对璧人,尸逐海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人:“小淮大婚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这可不像你?”
齐戎看了眼下位空缺的席位:“容儿不在。”
尸逐海寻着视线看过去,了然:“那孩子我见到了,在大婚开始前去找了小淮,像是有什么隐情一样,脸色不怎么好。”
齐戎放下酒杯,叹口气:“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