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自己的心是黑的,看什么都是黑的。看到别人过得不好,心里才开心,这是什么心理?”
“有病就去看,光靠嘴,病不好了。”
其中一位女生说:“你说谁呢?”
白暄扫了她一眼:“没说谁,可能有鬼吧。”
“你!”
两人走出去。
白暄关上水龙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变成一个妒妇还真是可怕。
她不希望自己以后的生活像同事们一样,嘴里整天说老公、孩子怎么怎么样。
白暄想如果她们婚后过得很好,就不会到处散播别人不幸福的谣言。
只有给自己洗脑别人过得也很不好,这样才会对生活满意,才会咬着牙继续过下去。
阳光明媚,气候适宜。
白暄闭着眼睛走在路上,仍然能感受到光。
往前走,完全靠着直觉,她感到可能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才会睁开眼睛确认。
原来,还是直线,并没有偏离。
很多时候觉得为时已晚,那就是还不晚。
每个人总是喜欢以最伟大、最糟糕、最平庸的想法猜测自己。
想着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想着既然要做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想着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差不多。
可真正行动起来,来不及考虑太多。
考虑太多,也不可能迈出第一步。
要相信最糟糕也不过是一切都回到起点,没有什么大不了。
白暄手插进口袋,能感受到自己得呼吸声。
说话的人语气带笑:“你撞到我了!”
白暄睁开眼睛,淡淡地问:“你想要什么赔偿?”
卫晞明沉思片刻,笑着:“也不用什么赔偿,把你赔给我就好。”
白暄看着他的眼睛:“我很贵的。”
“好吧,那我不要赔偿了,”卫晞明说:“你陪着我走到前面十字路口,听我说一句话,就一笔勾销。”
白暄:“谢谢你高抬贵手。”
卫晞明:“你刚才闭着眼走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白暄:“感觉四周都很危险。”
卫晞明牵起白暄的手:“你现在闭上眼睛,开始走路。”
他看着白暄闭上眼睛,走了几步,接着问:“现在什么感觉,还是很危险吗?”
白暄:“感觉......你手握得太紧了。”
她都要怀疑卫晞明是不是真的曾经丢过很重要的东西,每次牵手紧得都像很怕什么从手里脱落。
卫晞明轻笑一声,松了松力度:“现在呢?”
“现在感觉是白天,旁边有一个人,”白暄说完,又自顾自地说:“好像是废话,我都看到了。”
卫晞明:“也不是废话啊,确实是白天,还有一个人。”
白暄睁开眼睛,身边是卫晞明。
走到十字路口,卫晞明一直没有说那句话的打算,白暄问:“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卫晞明笑:“我有说吗?”
白暄凝视他好几眼,转过头:“反正我也想听,爱说不说。”
“哎!这就生气啦,”卫晞明拉着白暄的胳膊:“我刚才是想说走到路口,过人行道,给你买糖葫芦。”
就这样?
白暄有些不太相信。
她目视前方,看过路对面果然有一个老爷爷在卖糖葫芦和烤红薯。
不过,对面那个人好像有些熟悉。
白暄眯着眼睛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对面那个人是叶子高吗?”
“什么?”
卫晞明还以为白暄生气了,心里正想法子哄人,白暄突然来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暄:“路对面是不是叶子高。”
卫晞明看过去:“那就是叶子高,可是他跟我说今天要回家一趟,怎么?”
叶子高出现在街边没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看起来十分成熟富贵的一个女生。
说句不好听的很像叶子高和他的金主。
对面叶子高和女生不知道在说什么,绿灯她们也不往前走,白暄和卫晞明走过去。
卫晞明喊道:“筷子!”
叶子高看过去的同时,女生也跟着看过去。
这不是学姐滕莹吗?
卫晞明心里一阵惊讶,筷子怎么还和她有联系。
不是说她已经结婚,嫁给了一名富商。
叶子高没有上前打招呼,滕莹反而很大方地走向前:“你好,我记得你叫卫晞明?”
卫晞明:“嗯。”
接着,滕莹又看向白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