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我都不好意思拿在手里。”
“当然啦,也就你要脸,人家根本没有这东西。”
“那可是人家拉的最好的乐器了。”
此话一出,哄然大笑。只一个身上佩剑的修士全程一言不发,没骨头似地靠在石头上半寐着眼。
周有迎杵在这儿无甚意义,拿着司南轴往回走,企图走回大道。
谁知一转身根本不敢走,方才那条羊肠小道的林间路,齐刷刷地复制粘贴一般变成了十八条,每一条路都黑漆漆的。
明晃晃表达了一个意思,进来必死。
周有迎干脆利落地回身,珍爱生命,从原地不动做起。
不是没有逃走的办法,兜里有三张瞬移符。但这不是还有几个修士么,能节约一张是一张。
只是一个人站在这儿怪尴尬的。修士们旁边放了一堆司南轴,引路使们都各自站在青铜底盘上聊的热火朝天。
周有迎想了想,也将手中的司南轴放过去,蹲着身子假装听的津津有味。
“亲,你们也是特地来此的么?”
白衫小鬼:“是。”
别问,问就是特地来的,绝不是导错航。
“那我们大家就是竞争关系咯。”
白衫小鬼:“什么竞争关系。”
“哦,原来是你带错路了。”
白衫小鬼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带错我都不可能带错。”
“好吧,你嘴真硬。”
“亲,既然你们不是特地来的,劝你们待会儿有多远躲多远哦。”
这话是对着周有迎说的,周有迎顺着往下问:“为什么?”
旁边的灰衣鬼抢答道:“因为你和她主人一样是个废物,就别和我主人抢庙灵了,自己躲得远远的,主人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口气真大,“我做了什么还得他绕我一命。”
“你不是我们天归门的弟子,这一点,就够了。”
醒来的这一个多月里,她倒是听说过天归门,修真界中唯一门派,做的不是惩奸除恶的好事,因为他们就是奸,他们就是恶,在修真界里兴风作浪,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门下的弟子包括这个名字,都是如出一辙的狂妄。
天归天归,天命所归。
门中势大,这个司南轴的主人,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门中弟子杀人,有门派撑腰,谁敢说理。
白衫小鬼嗤笑一声,“门中最低阶的弟子,惯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灰衣鬼咬牙切齿,”你个断头鬼,当心我叫主人把你魂飞魄散。”
这句断头触了白衫小鬼的雷点,当即横眉怒目从司南轴上跳下去暴打灰衣鬼。
周有迎见白衫小鬼占上风,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灰衣被捂着嘴打,叫不来主人撑腰。
用来做司南轴引路使的都是些孤魂野鬼,死状千奇百怪。打造司南轴的炼器师怕他们吓到人,就在上面布了个小阵,除了同为引路使的小鬼,其他人看见的都是正常模样。
但同为司南轴的引路使看见彼此,一向是不会说出对方死相的,像灰衣这种,无异于说人底裤的颜色。
其他引路使都和周有迎一样在旁边看热闹,无一出来帮忙或是通知对方主人,可见他们以及那几个天归门弟子之间,关系并没有多好。
周有迎对那个喜欢叫亲的引路使有好感,她总觉得这个叫法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又陌生的亲切。
“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吧。
本以为这个问题很友好,却见对方有些焉焉地低下了头。
旁边被揍的满地爬的灰衣发狠推开捂着嘴的手,抽空嘲讽一句,“问我们孤魂野鬼名字,你可真恶毒啊。”
紧接着就被打瘸了牙。
周有迎被说的一脸茫然,问名字是什么不礼貌的事吗?
白衫小鬼一巴掌呼过去:“你没有是你傻逼,不会给自己起个名字吗,成天引路使引路使地叫不觉得像批发的吗!听好了,我叫余绩。”
灰衣不仅物理意义上的懵了,精神层面上也懵了,“哦们……难岛布是……劈发的吗?”
周有迎险些笑出声来,目光一动撇到被误伤地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
小姑娘泪眼朦胧道:“没关系的亲亲,你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也正常哦,你方才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周有迎确实有话想问,“方才他说抢庙灵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吸吸鼻子,眼泪收回去了,“是这样的亲,主人他们身为天归门弟子,如果连续三个月没能完成基础任务,就会被踢出门派。这方地界,生出了个庙灵,如果能抓住他,交给验察司的人吃掉,就能往上升一阶,获得半年期限不说,还能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