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宁想着当时父皇走的也是着急,她就心存怀疑,她回头呵斥道:“保不住父皇的性命,王太医你就提着全家老小的命陪葬父皇吧。”她语气平淡,看起来不像是生气,更像是下达死亡通知书一般。
王太医一怔,立刻跪下来磕头,“臣必当竭尽所能。”
这个时候,二叔也进到慈宁宫,“我的兄长,你这是怎么了。”人还没有进来,就听到二叔鼻涕眼泪的流,看到父皇躺在床上,靠近父皇的位置,膝盖一软,直接半瘫在床沿旁,“兄长,你以前就和我说你是我的天,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当一辈子闲散王爷,乐得自在,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怎么答应臣弟的。”
陈宁微微皱着眉头,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威压。
这时候皇二叔才感觉到气氛不对,向旁边一看,看到表情凝重的陈宁说道:“宁宁还这么小,兄长,你说你怎么放心啊,你还没有看到宁宁嫁人。”
他擦了擦眼泪,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但是兄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会给宁宁找个好人家的,绝对会照顾好宁宁的,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二叔,我爹爹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事,是吧,王太医。”陈宁问道。
“是,只是偶感风寒,和殿下症状一样,并无大碍,只要稍加调息就可痊愈。”
皇二叔愣神,看了看王太医和陈宁,又转头看向站在最后的杨指挥使,里面闪现着一丝怀疑。
杨指挥使面无表情,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眼神。
陈宁继续说道,“既然王太医说父皇需要休息,那我们就不要叨扰父皇了。”
“那是,既然皇兄并无大碍,那臣弟就先退去,等皇兄安康了,臣弟再来给皇兄请安。”
把皇二叔送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听见皇二叔小声地冲杨指挥使说道,“你不是说兄长不行了么,我这来看不是一切正常么,你以后消息能不能准点,怎么办事的。”
杨指挥使微微点头,用余光看了一下身后站着的陈宁。
见陈宁从腰侧拿起一个手指般短的竹笛,轻轻吹了一声,就见一个身材精壮的黑衣男子,半跪在陈宁眼前。
杨指挥使的眉头微微皱起,此人未曾见过。
“哎,我说你看什么呢,快走,快走,刚才我真是太丢人了。”二叔擦着汗顺便还拽了杨指挥使。
杨指挥使看着眼前的二叔一脸憨样,左眼轻微的半闭了一下,像猎鹰一般露出一丝凶狠。
眼前的人真得能称帝么,刚刚的场面难道一点没看出来,是否要将宝都压在这个人身上,看来还得再思量一下。
回头再看一下,陈宁已经在刚刚的耳边说着什么,好像在交代一些什么。
“臣领命。”一声之后,此人就消失了踪影。
陈宁转头望向吴清辞,“先生,刚刚说的凶险之事,看来已经提前了,我已经不能在给先生更多时间思考问题,是现在入局,还是说就此一别两宽,先生自也可以在那一方书堂之内做一只闲云野鹤,一切都由先生自己定夺。”
吴清辞看到刚刚的人,她却重来没有见过,虽然陈宁说的很小声,但他也大概听到,一个是把父皇的守卫全部换掉,第二是私下里去查今天接近父皇都有哪些人,父皇吃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必须一五一十如实报上来,第三抓紧训练人手。
陈宁比他预想的逻辑还要清楚,从刚刚的事情上来看,他比二叔更适合称帝,这场游戏赌赢了就是流芳千古,赌输了就是身首异处。
而他那安静沉稳的外表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看向陈宁,这一眼好像特别深远,“臣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
哼,又是这句话么。陈宁默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