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气得将饭菜摔在地上,“亏我好心给她送饭菜,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逃跑了,这个臭女人,狼心狗肺!”
木生默默地将地上的饭菜拾捡干净,劝着木柔:“谁让我们心慈手软呢,小柔你别气了,我们还是跟老板娘说说,出去避一阵风头吧。”
木柔听说要搬走,闷闷的不说话了。老板娘对他们兄妹很好,这次因为旧事牵连她,她心里很不好受。见姬绮年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生气地开口喊道:“喂!”
姬绮年冷冷抬起眼,木柔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想起那晚姬绮年在月光下的杀戮,说话的语气不由得也软了几分,“我说,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啊,而且看起来也不着急。”
姬绮年瞥了一眼屋子,径直往一个角落捡起了一张纸条,在木柔的脸上晃了晃。
“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逃跑的时候会留下重要信息吗?”
木柔一愣,迫不及待地接过纸条读了出来:“我会为李家村的人报仇,李萤画留。”
上面的血字已经干涸,但每一处落下的血印都坚定有力,可见萤画的决心。
木柔冷笑,“就凭她,去了也是送死。不过希望她有点良心,别把茶坊供出来。”
木柔显然是没有把纸条写的内容当回事,可姬绮年却觉得萤画不会盲目去送死。
其实萤画走的那晚,她是看到了的的。这院里的一丝动静她都能察觉到,怎么会被萤画悄无声息的逃出去?
放走李萤画也是因为她在旁边盯梢时看到了李萤画写的这封血书,虽然她并不是很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可是那欣慰不舍的泪眼她却似乎见过,这使她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最后她还是目送萤画离开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想将李萤画做饵,把那个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引诱出更多的信息。虽然她觉得只要找一个晚上,将那人解决就好,但如果一个巨大的势力失去主心骨,势必会分散成更多混乱的小势力,那时候就不是几个村子被灭的事情了,恐怕这个国家都要面临分裂的灾难。
她记得萤画说自己最擅长的是伪装,这次回去也是为了套取更多信息,所以姬绮年肯定萤画在茶坊的事情是不会说出来的。
如此以来,姬绮年可以等卫凌翊来后,与萤画里应外合,将平阳侯的布下的棋子一一解决,慢慢瓦解他们的势力。
从襄丰县赶回来的卫凌翊急冲冲地跑到茶坊,却发现茶坊紧闭大门,他敲了几下门发现没有人回应就想从后院绕过去。
这时,门开了。
“别敲了,都活着呢。”夏姜儿有气无力的推开门,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你小子可算来了,给我招惹那么大的事还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夏姐姐,你还好吧?绮年他们呢?”
夏姜儿见卫凌翊满身的汗,还是没忍心再骂什么,指了指后院,卫凌翊一边跑一边大声道谢:“谢谢夏姐!”
夏姜儿摇头轻轻叹气,飞快地打起算盘,准备尽快变卖店里的东西跑路。
卫凌翊奔向后院,看见姬绮年倚靠着栏杆,闭目思索。
夕阳的余晖像碎了似的全洒在水面上,水光映得她每一缕发丝都是亮闪闪的。从叶尖落下的一抹霞光衬得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饱满红润,远远看着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满怀羞涩的等着谁的归来。
卫凌翊悄悄放慢了脚步,站在离她几丈外的地方没有开口说话,生怕靠得太近扰了她的清净。
可姬绮年早就察觉到了,她眯着眼看着卫凌翊小心翼翼的样子,开口打趣道:“这要是晚上,你准能被当成贼了。”
卫凌翊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别说他在襄丰县的那两天的行动还真像个小贼。
两人相视一笑,将这两日得到的信息共享之后,姬绮年将萤画的纸条递给卫凌翊,卫凌翊看了后,脸上却愈发凝重。
卫凌翊不知道这两日茶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是非常不信任那个叫李萤画的,可转念一想,姬绮年对那女孩的行踪这么敏感,都能放回去,也许可以相信那个萤画一次。
但是这样的信任实在过于冒险。他也不能确定夏姐姐和木生木柔会不会受到牵连。
姬绮年知道他会担心此事会影响到夏姜儿他们,于是将自己刚刚思索的事情告诉卫凌翊。
“什么,你要去侯府作内应?不行不行!”卫凌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姬绮年失笑,解释道:“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去了对李萤画来说也是一种震慑,不论她是真心投靠还是假意反水,我都能掌握在手,这样你也好在暗中保护这里。”
卫凌翊咬牙拒绝:“与虎谋皮的风险太大,你不能去冒险。再说这些事都是我考虑不周带来的,要承担也是我一人才对。”
“我把你当作朋友,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姬绮年也认真起来了。
也许她是受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