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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单(1 / 2)

岭城烟雨蒙蒙,深秋的梧桐叶子落了一地,夕阳在来往路人的身上镶了一圈浅浅的金边。

秦辞姝睁开眼。

她穿越了。

她原本在家里做着下一次去购置玉料的准备工作,正趴在桌上写购买清单,谁知一转眼,竟来到了这里。

秦辞姝有些懵地坐起身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间古代普通百姓住的木屋,条件说不上糟糕,但绝不是官宦或者皇室人家,只是有些细节让秦辞姝不得不在意。

这房内装横布置,细节处雕刻花纹极其繁琐精致,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虽然家中不算富裕,但艺术造诣很高。

秦辞姝怀疑自己穿到了哪个匠人的身体里。

这个念头刚起,一阵记忆涌来,替她解开了疑惑。

原主和她同名,只是年纪小了点,而且这一生似乎都过得比较倒霉。本来是皇帝的女儿,结果母亲难产而死,皇帝不认她,才流浪在外被现在的养父——也就是一个民间匠人捡到。

养父母相敬如宾,对她极好,上面还有个大她几岁的哥哥,从没将她视作外人看待过。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流浪在外冻得太狠,自己有记忆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她常年病在屋内,久不见阳光,愈发金贵脆弱,像一尊玻璃娃娃。

秦辞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但她适应能力极好,很快接受了自己来到新生活的事实。揉着眼睛从房内出来,听家中小院吵吵闹闹,似有不少人来往不断,便勾头出去看了一眼。

她未施粉黛,肤质偏冷,两瓣薄唇似乎也因这白冷皮肤失了颜色,是一副病态柔弱的长相。

唯一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是脸上那一对又大又亮的招子,浓墨重彩地给整个人添了精神气,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秦辞姝把屋内小窗打开一条缝隙,探出目光去,眨了眨眼。

送礼的,拿了满满一筐鲈鱼,拎着几壶好酒,捧着珍藏药材,从秦辞姝家几日来几乎要被踩塌的小栅栏上迈腿跨过,笑的见牙不见眼。

离开的,或提着一盏花纹精致的木雕小灯四处炫耀,或对着拇指大的石雕小作连连惊叹,一院窄小,众宾客挤在一处,闹哄哄的声音传了十里八乡。

这些人是冲着她父亲的名声来的。

秦父是民间极富盛名的文物修复匠人,农户出身,却在雕刻修复一技上极有天赋,短短几年名声传遍大铭,连远在京城的平金王爷听说,都特意千里迢迢送来自己的心爱古物,请他来修。

曾有人写文章极力吹捧秦氏雕刻,将他们家与朝廷专研雕刻的世袭天宫院并齐,称“北见天宫,南有上秦”。

王府委托是秦家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单子,消息一传出去,不知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今天父亲正好陪来收单的王府来客,连同修好的古物送去驿站,不在家中。

门口站着二人迎来送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个虽然上了年纪,但看得出保养得当,丝毫不显老态的妇人,被这热闹感染,不见疲态。

这时,有人似乎和那妇人说了什么,妇人听了,对青年吩咐一声,青年转头朝秦辞姝这边走来。

见与青年目光对上,秦辞姝也不再躲,琢磨着原主的性格,一把掀开镂空雕花的窗户,笑道:“阿娘,哥哥!”

青年——秦昇,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的后脑勺:“醒了也不吭声,怎么不去帮帮忙,想累死你哥和你娘啊?”

他话是这么说,却怎么也不舍得让自己疼爱的妹妹受累,往上风处站了站给她挡风。

秦辞姝知他心软,白净的手伸出来,递给秦昇一样东西——一只呆头呆脑,瘪嘴皱眉的木头小鸡,是她刚刚穿过来时,发呆思索的时候随手刻的。

秦辞姝低头憋笑:“我可没有闲着,这不雕个小礼物送给你。哥哥,辛苦了。”

秦昇握着那张牙舞爪的小鸡哭笑不得,抬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个爆栗:“就会贫。”

说罢他打量那木头小鸡,看久了模样竟真有些憨厚可爱,不禁也产生了几分喜欢。

秦昇好生收起那只小鸡,拍拍方才爬在窗棂时沾染的灰尘,对秦辞姝道:“好了,说正经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还没等秦辞姝回答,院中突然一阵躁动,大家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人群像水中被投了一颗炸弹,轰的嘈杂起来。

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秦老板外出遇刺,已经死了!”

秦昇面色大变,他立刻一手将秦辞姝的脑袋从窗户摁回去,嘱咐道:“哥去看看,你别出来。”

说完,他大步朝人群而且,那边的秦母已经六神无主,呆呆地站在原地。

秦辞姝被他揉了一脑袋乱毛,心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吗,当即飞快整理好衣物,跑了出来。

传消息的是一帮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传完话就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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